看着一脸放肆的武氏,她心中一动,当即有了个主张。
此次谢太医还是没有记录脉案。他来时没有轰动旁人,只当此次并未出诊。夏花命钗环奉上谢礼,谢太医推让了一番还是受了。
她啧啧地点头之时,萧衍的身影呈现在甬道的一头。
“谢太医放心,本宫晓得。”
“那这些光阴可要重视些甚么?”夏花心口滚烫,眼角也有些泛红, “太医不若一一写在纸上, 本宫此次定会严苛按着医嘱来。”
心想,来的也是太巧。
捏着绣帕走得娉婷,远远走来,武氏的面上难掩调侃。
没听到精确的脉象, 她压抑着欢乐,恐怕空欢乐一场:“谢太医这是何意?”
此事一出,后宫都震惊了。
夏花一口气堵在了心口,眉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不便说不吉利的话,但这事粗心不得。
夏花看了,武家的武琳琅是头一个不能动的,另一个是帝师府的嫡长孙女李氏,再一个是南疆州牧钱家的嫡次女,最后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赵氏。
好好平复了一番,她又道:“谢太医,本宫有一事相求。此次诊脉,太医可否别记录脉案?”
“娘娘莫急,”谢太医道,“您现在的身子还虚得很。加上连日的劳累,忧思多余,根柢实在太差。现在这环境臣不能非常鉴定, 可如果怀上龙胎,坐稳胎不太轻易。而后还请娘娘万事把稳,切不成再劳累。”
淑妃娘娘将权力下放,外务府的管事们虽心中猎奇,却没有一个往外推的。
夏花作势蹙起了眉,一脸被拆穿了的恼羞成怒,“大胆武氏!你不过一届小小秀女,竟敢这般讽刺本宫!”
她深知这时候不能活力,不能因小失大。可深呼吸了几下,压不住火气砸了手中的杯盏。当真是……恶心!
“谢太医有甚么话还请直说。”
又是一个效仿赵氏的。
幸亏萧衍迩来因晋州水患一事,忙得没工夫进后宫。便是偶尔抽了空,也只在钟粹宫坐一坐就仓促走了。这般倒是省去了夏花很多费事,不必跟他解释太多。
掌嘴?敢打她?
选秀很顺利,除了个别姿色太盛的,夏花不想留就指着李氏做前锋给拦下。
夏花内心稀有。
一眨眼,就到了最后遴选的日子。
讽刺她以色侍人,工夫还不到家。
“本宫恕你无罪,你且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