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阳望着两只手上的茧子,没有血腥味,但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他不会在乎手上再次沾满鲜血。
两年一如平常,没有人再过来追杀他,他待在书院读书,去苏府学武,但他并不肯定是不是还会有下一次,也不肯定下一次阿谁惨死的人会不会是他。
“说到天赋,苏烈表哥可说过表姐练武才最具天赋。”
血,炽热的鲜血,鲜红一片,猖獗地朝他涌来,一遍又一各处将他淹没。
高兴?
不过,他并未悔怨,即便现在眼角处还疼着,手心的茧子结了厚厚的一层,身上添了无数伤口,现在双腿酸痛难耐,浑身吃痛,但他还是未曾悔怨跟着苏上学武。
齐慕阳望着少女,眼神一闪,他晓得这就是当初在菩提寺救他的苏家四蜜斯苏茉。
苏家在都城并不算冷静知名的世家,毕竟手中握有兵权,身份并不差,再加上齐慕阳这位崔太傅的关门弟子互助,早在一年前苏烈也顺利考进了仁和书院。
因为本日他还要回齐府一趟。
他在苏家跟着苏上学武有两年,和这位拯救仇人见面不太短短数次。对于他的伸谢,苏茉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再到前面几次见面,也不过是点头而过。
苏烈并没有瞥见齐慕阳那一刹时生硬的神采,直接走到齐慕阳身边,拍了拍齐慕阳的肩膀,笑着说道:“还是表弟你短长,竟然能一向跟着父亲学武,就比大哥都熬不下去,不肯跟着父亲练武。”
世尘?无尘?
崔太傅低头苦笑,现在他在相国寺诵经念佛,相安无事,何必再想那些旧事,已经如此就随他去罢。
展开眼,屋子里还是乌黑一片,唯有窗户那散着淡淡的光,昏黄漂渺。
待齐慕阳去后山屋舍那跟着崔太傅复习了之前的功课,便赶着去苏家。
崔太傅长叹一声,回身回了屋子,身子微微佝着,头上的白发又添了几缕,看着有几分孤傲和寥寂。
齐慕阳一身白衣劲装,腰间勒着玄色腰带,白净的脸庞,棱角清楚,眼角处透着一丝淤青,精美的丹凤眼眼神凌厉,身上透出一股气势,分歧于之前阿谁肥胖薄弱的身子,现在的齐慕阳行动健旺,行动敏捷,正快速地朝着后山跑去。
水潭前一间屋舍的门“嘎吱”一声翻开了,崔太傅走了出来,望着齐慕阳提着两桶水朝山上走去的背影,不由点头笑了笑,可还真定时。
苏茉望着齐慕阳点了点头,目光澄彻如水,眼带笑意,说道:“父亲在那可等急了,齐表弟快些畴昔吧。如果迟了,到时候表弟可就要刻苦头了。”
好运?
齐慕阳感觉好笑,如果他真的好运,又如何会经历那些事。即便崔太傅收他做弟子,但是他杀人一事还是在书院传开,同窗背后那些指导的目光,群情的话语,警戒的神情他很清楚地感遭到。
齐慕阳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苏家的长廊院落,并不算精美,非常简朴,看着像是浅显大户人家的院子。
苏茉闻言摇了点头,嘴角微抿,额前一缕长发随风摆动,眼神一黯,旋即又笑着说道:“不必了,齐表弟你快些去吧。”
齐慕阳还是记在沈氏名下,见了沈氏还是要喊一声母亲,若不然便是不孝。
少女约十五岁,穿戴一身白裙,裙摆微微摆动,亭亭玉立,面庞姣好,气质温婉如玉,袖中的手赶紧微微一扶,眉眼一弯,朱唇轻启,说道:“苏伯,你这但是让我不安。”
当初他去苏家想要学武,最后真的得偿所愿,苏将军苏上情愿教他,收他做门徒,这内里的痛苦只要齐慕阳内心本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