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真被怼得没了词,讪讪地闭上了嘴。
他在赌场混得久了,三教九流甚么人都见过,是以养成了油腔滑调的脾气,和谁都能扯上几句。
闵庭析对如许的环境有些恶感,摆了摆手,“感谢,我不渴。”
一间不大的小院里共有三间房,东西两间门都开着,内里黑压压的满是人影,正赌到兴头上,吆五喝六的嚷着开大开小,闹哄哄的让民气烦。正对着大门的房间却虚掩着门,奉了陆家真之命出来请人的打手谨慎翼翼地敲了拍门,得了叮咛才敢进屋说话。不一会儿房门一开,一个光着膀子正在套衣服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周君兰趴在车窗前担忧地看了半晌,直到见不着丈夫的身影才对喜贵叮咛道,“走吧,去大姐家里。”
那女子撇着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哎哟哟,你哪次来不是办端庄事儿呢?忘了趴在老娘身上的浪样了?”
闵庭析跟着邓老迈和陆家真进了房间,只见屋子里拉着窗帘,暗的没有一点儿亮光。房间也不是很大,角落里摆着一张床,一旁立着一张方木桌。床上一个半敞着领口的女子见有人出去,捏着嗓子道,“死鬼,把人家骗过来晒在一边,你倒忙别的去了。如果如许,今后就别开这个口,我也不登你的门。”口气中带着浓浓的风情味道。
闵庭析见他脖子上还留着两个鲜红的唇印,刚才在房间做甚么已是不言而喻。
闵庭析打量了一下四周。
打手嘿嘿直笑,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不情不肯的往里走,“我们老迈也正在干端庄事儿呢,这一天从早到晚都是端庄事儿,也不知他的身材受不受得了。”惹得守在门旁没离身的打手们一齐笑了起来。
陆家真头也不敢回地跟上闵庭析的脚步,赔笑着对他解释道,“闲来无事时偶尔会来这边坐坐,也不干别的,不过是找人聊谈天罢了,副部长您千万别见笑。”
“啊?”小粉蝶从床上翻身坐起,睁着一双敞亮的眼睛往闵庭柯和陆家真身上的瞄,“死鬼,你可别骗我。”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过来倒茶,悄悄送到闵庭析的手边,“老总,请喝茶。”声音格外娇媚。
冷巷两边的住户多数做的都是赌场买卖,流派大开,门边摆着一条长板凳,坐着两三个压场子的打手模样的壮汉。此中也有一两家做皮肉买卖的,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的灯笼,几个盛饰艳抹的中年女人慵懒地靠在门边,一见到过客,就腻着笑凑过来抛媚眼。
陆家真难堪地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满地说道,“甚么叫闻着味道就过来了,我又不是那哈巴狗。我找他有点儿事,你从速出来给我请他出来。”
碍于闵庭析就在身边,陆家真难堪地甩开她的手,板着脸道,“别闹,我忙端庄事儿呢。”
说话间已颠末端那家门口,女子也愣住步子,动摇手帕骂道,“死没知己的,前儿还抱着人家叫心肝小宝贝,今儿就翻脸不认人了。改天再来,看老娘理不睬你。”
陆家真内心突突了两下,往打手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快去布告,就说我带了客人过来,让邓老迈从速出来见见,别迟误了端庄事儿。”
闵庭析看了他两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