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绝义,心狠手辣。
这两次相会,不管是周方,还是花小玉,都以为做得埋没,却不想早就落入故意人眼中,趁机在这时拿出来大做文章。
“静轩阁”号称是阁,但实际上是一座庞大院落,共有三间正房、八间配房,别的另有车房、厨房、马房、武坊等修建,统共占地足足有五十亩。正房和配房之间,用青砖游廊相连,供花二夫人和丫环们等女眷居住。阁子正中间,有一处假山川池,四周潺潺流水,垂柳依依;水池当中,花骨含苞待放,荷叶翠绿欲滴。
花二夫人柳眉倒竖,满脸煞气,悄悄拂袖,叮咛了一声,两名孔武有力的保护,当即跳了出来,朝着花二夫人一见礼,便抱拳而去。
这番话,立即定下了周方在花家的运气。
“哦?你说他偷了我的项链?”
这就是四方城的花家。
一名十五六岁的年青小厮,眉清目秀,灰衣黑帽,手里端着一壶热乎乎的参鸡汤,穿过人来人往的花圃,心中悄悄想道。
他叫周方,是花府的一名家奴。
他向来没有想过,一小我竟然能够恶毒险恶到这般境地。花小兰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花小玉,她明显晓得两人都是被花小兰冤枉的,只为了自保,就将统统莫须有的罪名,一股脑地推到别人头上。
花二夫人道情暴躁,喜怒无常,令人难以捉摸。一干奴婢丫环,无不战战兢兢,恐怕触怒这位主母。
眨眼之间,周方就由一名“前程无量”的小厮,变成了一个无人敢收留的丧家之犬。
“甚么?找不到了?”
若只是逐出花府,尚可在城中持续保存,但是逐出四方城,就划一下了禁令。不止是四方城内,就连天安州也无人敢收留。旅店食肆不敢做买卖,旅店堆栈不敢留客,划一于赶尽扑灭。
“府上明天这么繁忙,是出了甚么事情吗?”
岂不料就在这时,本来还在暗自堕泪的花小玉,俄然一抹泪水,挺直腰板,神采刚毅,一指周方,“这串项链,实际上是这小厮赠与奴婢的。他说喜好奴婢,想要和奴婢交好,以是送了这条项链做定情之物。奴婢一时胡涂,就收了他的礼品。至于这项链从何而来,他是如何获得这串项链的,奴婢就不晓得了。”
正房内,穿金戴银、一身锦缎的花二夫人,满脸寒霜,肝火冲冲,对着跪在地上的丫环们大发雷霆,道:“快说,我的那串珍珠项链那里去了?你们这些主子,胆量真不小,胆敢偷本夫人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此时他手上捧着的鸡汤,就是给花府二夫人送去。
历代大晋天子,都对天安州非常觊觎,但在太清宗这类庞然大物面前,他们不得不低头,默许花家占有天安州,日趋强大。
好一招祸水东引,好一招栽赃嫁祸!
其他几名丫环,闻言则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她们晓得,不管如何,本身的怀疑算是洗清了。
如此首要之州,朝廷天然要紧紧抓在手中。
天安州,大晋朝东南最富庶省分,每年光是上缴税赋,就占有天下税赋的一成,位列三十六州郡之首。
“二夫人明鉴,项链的确在我手上,但却不是我偷的。”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周方决然不会去偷那劳什子项链。
十五六岁的春秋,正值情窦初开。周方边幅姣美,在小厮当中非常扎眼,又常常在静轩阁行走,迟早会“出人头地”。那名叫做花小玉的丫环,一颗芳心早已暗许,拐弯抹角地约了周方两回。只是周方不解风情,花小玉只得悻悻作罢。
周方失魂落魄,茫然失措,这副模样落在其别人眼中,更是坐实他们心中所想,这项链,就是这名小厮偷的。花二夫人更是怒不成遏,嘲笑连连,蓦地一拍桌子,不容分辩,一挥手道:“仆人周方,私行盗窃主家财物,操行卑劣,罪无可恕。着令杖打二十,马上逐出四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