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凤哈哈大笑,捧腹打滚,作势要呕吐,东采奇虽知局面危急,也是忍俊不由,说道:“你这丑八怪,真是恬不知耻了。昨夜你睡得和死猪普通,却不知产生了一场剧变。”
张千峰自也毫无眉目,自忖:“莫非万仙真来了一名耆宿,但他为何不出面指导于我?”他虽在万仙家世三阶层,但武功当不逊于四层妙手。东采英既然对那野生夫如此推许,想必当是第五层的长辈,张千峰久闻此中多有脾气奇特之人,现在深藏不露,自也不敷为奇了。
东采英叹道:“却不知这位妙手是何人,我瞧他脸孔,却一无所得。大哥,此人但是你们万仙的前辈妙手?武功恁地神妙。我们兄妹性命皆为他所救,却不及好好向他伸谢。”
东采奇叹道:“她一向深居宫中,说要修炼一门工夫,故而久不露面,我们等闲也见不着她。现在出了这等大事,料来我大哥定已捷足先登,跑去她那儿告状去了。她一定会出面见他,但就怕她万一见了,听信一面之词,方向大哥,若大哥得了她的手谕,城中军民,便再不会跟班二哥。”
那木楼两旁竖起整齐木墙,拦住山谷入口,墙上黑影林立,手持弩箭,对准张千峰,墙大将领喝道:“来者速速上马投降,不然格杀勿论!”
张千峰见那箭矢迅猛,长袖一卷,如同一面大盾牌般,将那箭矢挡在一旁,他在马背上一借力,腾空而起,顷刻已跃上墙头,发挥阴阳双掌,掌风温和狠恶,这墙上不过十人,站的分离,又被他神功震慑,瞬息间便被点中穴道,瘫软在地。
四人出了堆栈,见四下无人,放下心来,从马厩前来坐骑,一起疾奔,行了约莫一个时候,火线有木楼挡住山谷。此山矗立入云,仿佛有仙灵居住,虽在雪岭,但山上有苍松翠柏,借着日光,竟不逊于南边灵山的景色。
......
盘蜒道:“我面有病容,勉强可算抱病中才子,更增几分仙颜。”
东采凤大感猎奇,问道:“那里算有得有失了?”
东采奇道:“我们不成迟延,当快些前去她修行闭关之处。现在光阴尚早,她脾气古怪,旁人催她越急,她便越是让旁人干等。现在赶去,说不定刚好赶上。”
东采凤嗔道:“姐姐,他再不露面,我们把门撞开。”
东采凤哭哭啼啼,甚是不幸,东采奇欣喜她几句,又道:“何况那位脱手互助的妙手也在城内,我看大哥现在担惊受怕,比我们处境更糟。”
斑圆吼怒一声,一振缰绳,加快冲在前头。东采英笑道:“斑叔叔,我们将来自有扬眉吐气之时,你也莫要活力。”
东采奇嗔道:“都甚么时候了,你还与师父辩论?”
他部下那豹脸剑客恨恨道:“采英,为何不干脆杀了那东采臻?此人狼心狗肺,死不敷惜。”
张千峰道:“义弟但是胡涂了?你领雄师在外,你大哥便不敢胡来。何况有我在此,莫非还怕他不成?”
盘蜒道:“甚么剧变?我甚么风波未曾见过?”
东采英深觉有理,却也有些忧心,问道:“万一那厮真丧芥蒂狂,意欲对你们倒霉,那又该如何是好?”
东采奇“咦”了一声,声音羞怯,东采凤年纪幼小,涓滴不惧,嚷道:“姐姐,此人好不要脸,我们便出来瞧瞧?”
那将领微觉踌躇,但他受东采臻号令,要他非论来人,只乱箭反对,当即命令,墙上数枚箭矢射・出。
东采奇喊道:“我乃城主之女东采奇,尔等还不收弓?如若再对我无礼,便是犯上之罪!”
东采英答道:“斑叔叔,我若当真反他,城内守军不明就里,没准会跟我大哥。我们聚兵不久,打起仗来,不过一团散沙,而仇敌占有阵势之利,定要硬拼,胜算极小,即便取胜,我蛇伯城也元气大伤,不如另觅良机,如真能与大哥握手言和,天然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