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在躬,气志如神,嗜欲将至,有开必先。天降时雨,山川出云……”(注1)
两只小山般的金瓜锤重新到尾,从锤到巨神,寸寸如云烟般消逝,只是顷刻之间,两尊巨神都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便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华仲道!你疯了!”
大袖飘摇,一步一步迈出。
语声一顿,那从华仲道身躯中走出的光影表面微微一动,仿佛在扬眉举头,直视那尊大帝,声如钟鼎,重逾千斤:“当曰浩然!”
“吾虽身故,吾道不断,吾灵不灭,”
“你这是不吝魂飞魄散也要与我作对!”
“啊!元圣娘娘!救我――!”
正气浩然,浩然正气!
几步以后,光影已经顶天登时,与那纤细的衰老身躯比拟,如同神话当中的法天相地,与那尊高高在上的大帝平起平坐,乃至犹有过之。
“斩!”
上升下落,如同九天上的银河泄入人间,活动不休。
两尊巨神已经高举手中金瓜,轰然锤落。
“杀!”
本就神威堂皇,慑民气魄的大帝,更是变得如充天塞地普通。
华仲道视若无睹,仍一步步迈向前。
满殿神官神将齐声怒喝:“杀你不过反掌!”
燕赤霞手中轩辕剑一扬,就要砍人,不过下一刻便怔住了。
站立在高不成攀的陛轩之下,两尊巨神足前,如同蝼蚁普通的华仲道,满身俄然收回莹莹白光。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而后竟化成一道道金光,飞身没入那尊大帝身中。
花恺也是双眼圆睁,眼中尽是惊色。
花恺双目湛湛,胸中那股气已经盈满胸腔,荡漾回旋,无处宣泄。
小小一介凡胎精神,便连一丝刀风都没法抵挡,瞬息间便化为点点烟尘。
花恺却蓦地地将他拉住。
花恺与燕赤霞二人只觉一种浩浩大荡,至正至大的气味,沛沛然,充塞六合之间。
须发飘飞,老迈苍劲的声声响彻大殿,正气凛然。
那声音已怒不成遏,猛从金龙床上站起,庞大非常,无数人影在皇皇金色神光当中扭曲嘶吼。
金光灿灿的巨掌一探,虚空一道寒光飞入掌中,化作百丈青龙刀。
话音回荡在全部大殿当中,不断于耳,震聋发聩,动听心魂。
燕赤霞俄然瞪着环眼,盯着华仲道。
那尊大帝浑身金光大盛,无数人影回旋扭曲嘶吼,会聚成诡异弘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