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如何交代?
血水不竭从江水中涌出,渐渐的,四具身穿白衣的躯体也漂了出来。
楚天从江水中探出了半截身材,稳稳的站在那边叉腰看着李谦,一对儿眸子如同天空星斗,亮晶晶的闪动着寒光。
嘲笑看着满脸乌青的李谦,楚天傲然昂起了头:“罪大恶极?啊呸,我楚天所作所为,自问理直气壮、问心无愧,却又何罪之有?”
白衣如雪,法度如风,李谦五人如同踏雪寻梅的雅士,带着一身的风骚超脱冲出了小道,来到了江边。
没有人,比他对四周的水情更熟谙的了,这周遭百多里的江底环境,楚天早些年就摸得清清楚楚。
这白衣青年在水中胡乱的挣扎着,毫无抵挡之力的被楚天一把按到了江底。八面剑带着森森寒光,毫不包涵的洞穿了他的心口,楚天松开手任凭他温热的身材飘起,又将别的一个白衣青年拉了下来。
他在水中展开眼,毫不包涵的一把抓住了一个白衣青年的腰带,将他用力的拉进了水里。
死了一个赵廓,周流云另有李谦身后的家属,还能顶住赵廓家属的压力护住李谦。如果连这四位一样出身大晋高门大户的师弟也死在这里,周流云毕竟是白鹭书院的学士,他是不会有事的。但是他李谦么,这辈子估计就没甚么前程了。
楚天只觉胸膛一闷,面皮一阵剧痛,双眼更是遭到风力压迫,眸子差点炸碎。
楚天站在江水中,身形如山、心沉如水的看着五人。
李谦举起手中长剑冷声道:“大晋律?在乢州,我们代表的就是大晋律!你楚天勾搭盗匪,残害良民,吾等本日特来为民除害。楚天,看好这是甚么?”
他地点的位置间隔岸边有两丈多远,李谦五人冲到了岸边,只能一跃而起,长袍鼓起了江风,如同五朵白云冉冉向楚天罩了下来。
“楚天,你狗胆!”李谦吓得头皮发炸,一时候乱了阵脚。
楚天心静如水,一个猛子就到了四个狼狈挣扎的白衣青年身边。
眼看着江水中一道血水冲起,李谦吓得魂飞天外,声嘶力竭的尖叫着:“楚天,我们不但仅是白鹭书院弟子,更是廷尉府所属,你敢杀我师弟,你罪大恶极!”
李谦落在了江岸上,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四个同门师弟的求救声。
他身材一矮,如同泥鳅一样向下一钻,‘哧溜’一声顺着江水就向外窜出了三丈多远。李谦五人身形冉冉落下,五柄长剑向下一挥,剑光如雪纷繁坠落,将方才楚六合点的江面划得支离破裂,楚天却早就窜到了一旁,凌厉麋集的剑光,没能伤到楚天一根汗毛!
“我不管你们是白鹭书院的弟子,或者是廷尉府的狗腿子。我只晓得,杀人偿命,负债还钱!我楚天做事,向来最是公允不过。”
李谦死死咬着牙,面孔扭曲的看着楚天。
脚踏一块坚固的江底大石,楚天看着李谦等人嘲笑道:“周流云的门徒?你们把大晋律当何为么?白日仗剑,强闯民宅,擅杀良民,你们行动如同盗匪,个个都是杀头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