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记得,上游三百里的百蟒滩最是凶恶,渔人不敢去,你们最好做窝。不过记得,每年来下流下几个鳖蛋,渔人也要养家糊口,我也要多吃点裙边补补气血不是?”
悄悄叹了一口气,楚天向阿雀挥了挥手:“把阿狗找返来吧,叫兄弟们筹办安妥,这几天把稳些,别吃了闷棍、白白亏损。”
两条老鳖点头晃脑的看着楚天手中的鳞片,目光高耸的多了一丝灵性。
“那,还是送去?”阿雀眨巴着眼睛看着楚天:“但是白蟒江不准捞鲤子,这是我们定下的端方,这三年来统统人都认了我们的端方。如果坏了端方,这但是打了我们的脸啊!”
阿雀顿时髦抖擞来,他悄悄一跳就蹦到了屋顶最大的梁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天笑问道:“那,要备好家伙么?要不要……”
阿雀眸子里闪动着莫名的精光。
‘咚’的一声,楚天将齐眉棍丢在了大堂门口的兵器架子上,扯开衣衿暴露胸膛,抓起大堂正中方桌上的茶壶,‘咕咚咚’就是半壶凉茶灌了下去。
就在船埠的大道上,一架子檀木制成的大马车悄悄的候在那儿。拉车的是四头通体乌黑的角马,遍体白毛如同云朵一样打着卷儿,筋骨有力、吐气如雷,头顶独角有两尺是非,银光熠熠煞是夺目。
“散了,散了,回家玩自家婆娘,打自家娃娃去。”双眼一瞪,楚天向四周的渔人喝道:“有点出息呵,不要学阿雀,整日里爬孀妇家的墙,端的丢人现眼。”
五六个上半身披着软甲,腰间佩剑,马鞍子旁挂着猎弓、箭壶的大汉骑在顿时,见到凌福走了畴昔,齐齐在顿时向凌福欠身一礼。两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搀扶着凌福上了马车,赶车的车夫一声轻喝,四头角马迈开脚步,在五六个大汉的簇拥下一溜烟的向乢州城奔去。
微微摇摆着身材,阿雀慢悠悠的问楚天:“送去了,我们有甚么好处?不送去,我们有甚么坏处?”
“滚,滚远点,去上游三百里外,那边好做窝、居住哩。哎,那些年青不懂事的被抓了送去汤锅里,你们但是丰年纪的老货了,如何还上这类当哩?”
“好华彩,端的繁华!”楚天看着远去的车队,‘嘿嘿’一笑,顺手将十条蒜条金捡了起来。
“我去城里一趟,都筹办安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