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手持怒焰冲的壮汉瞄得极准,李啸鲮麾下兵士布下的步地却又极其周到,怒焰冲喷出的铁矛吼怒着穿过,有一支怒焰冲从一员马队后心穿进,一起穿透了五名马队的胸膛,这才带着大片血水重重落在了地上。
他手中铁戟,更是军中大匠用江心寒泉淬炼了数千年的寒铁锻造而成,坚固非常,平常物件难以摧毁。
猛不丁在这里挨了怒焰冲猛击,李啸鲮是又错愕、又大怒,一腔子热血差点没顺着喉管喷出来。
摇点头,楚天很笃定的、带着一丝暴虐之意凑到老黄狼耳朵边说道:“这么了不起的儿子,必然不是周档头的种。”
空中上血肉狼籍,方才被李啸鲮统辖的州兵斩杀的乢州城各家的打手保护躺了满地都是,现在又有百多个州兵兵士倒在了地上,已经死去的天然是悄无声气,那些受伤的无不嘶声哀嚎,惨嗥声跟着夜风传出了老远,引来了一阵阵凄厉的野狼长啸。
以他的修为,他的神力,更有一条可谓宝贝的铁戟,竟然被三支数尺长的铁矛打得如此狼狈,李啸鲮不消想,就晓得这定然是严格管控的军中大杀器‘怒焰冲’所为!
‘当啷’巨响,震得楚天耳膜模糊生痛。
李啸鲮手中铁戟被硬生生打成了四截,可骇的巨力震得他身材离地飞起,超出楚天的头顶,狼狈不堪的飞出了十几丈远,一头撞在了一株三人合抱粗的黑松树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李啸鲮乃乢州山中猎户出身,自幼在山林中翻山过涧、食用了无数强健筋骨的草药,更猎杀了无数的豺狼之类,取其筋骨以家传方剂熬制成膏打磨力量,小小年纪就生得一副钢筋铁骨、双臂更稀有千斤神力。
好一个李啸鲮,不愧被称为乢州军中第一豪杰,在这电光石火的紧急关头,他细弱的牛腰硬生生的扭了畴昔,已经将近刺穿楚天胸膛的铁戟狠狠一个横斩,重重的劈在了三根铁矛上。
他肩膀上两个虎头护肩被撞得扁平,他用力的摇摆着撞击树干的左肩,肩头骨骼‘咔咔’一阵脆响,明显方才这一撞非常沉重,撞得他肩胛都脱臼了,硬是被他用军中疆场上应急的秘法强即将骨头枢纽又接了上去。
厥后李啸鲮插手乢州州兵,得上任老都尉赏识,不但将自家女儿嫁给了他,更将家传的军中功法倾囊相授。李啸鲮和这一套军中杀法极其合契,修炼一年,就有平凡人七八年的苦功所得。
一声大响,李啸鲮撞得大黑松狠恶摇摆,松针、松塔如同雨点一样坠落。
夜风吹太小小的、残暴非常的疆场,浓浓的血腥味随风飘出老远,数十支插在地上的火箭燃烧得更加欢畅,油布团放出夺目的光芒,照亮了这一片周遭不过三五十丈的疆场。
老黄狼的两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大踏步走到麾下兵士阵前的李啸鲮,从胸膛中不竭收回降落的吼怒。
“怒焰冲!来者何人?可晓得,这怒焰冲乃管束军器,私藏怒焰冲者乃谋逆大罪,当诛杀九族!”李啸鲮十指微微颤抖,紧握着小半截长戟的铁杆怒声呵叱。
“啊嚇,如此大手笔的人物,怎就是周档头的短折儿子?早晓得周档头有这般有出息的儿子,当年夺他的鱼行档头做甚么?这乢州城的柴头、屠头、力头、水头、排头,对我不都一样么?”
数十块碎裂的铁片四溅,擦着楚天和老黄狼的身材‘嗖嗖’落在了地上,打得黄沙四溅,砂石打在楚天面庞上好生刺痛。
“是凌家的人吧?不要躲躲藏藏的。”李啸鲮嘲笑道:“在乢州城,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气力对州兵脱手的,也只要你们凌氏了!嘿,方才灭了王麒满门,如何着,现在连太守的直属州兵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