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晃了晃袖管,中年巡捕拍了拍气喘吁吁的老黄狼的脑袋,踮起脚凑到了楚天面前:“啧,没甚大事,例行的访拿盗匪。楚氏的一个船队运了二十万匹丝缎,被镇三州的那群大爷强收了五成过路税,楚氏的桑蚕管事正在州府发飙不是?”
“五成?按例不是二成么?”楚天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妇人恶狠狠的挥动着那根蒜条金,两个眸子子瞪得圆溜溜的,恶狠狠的盯着空荡荡无人的精美天井。
不消楚天指路,老黄狼熟门熟路的顺着乢州城的街巷一起穿越,火线一片光滑腻的脂粉味飘了过来,清爽的青石板大街两旁,两列精美的小楼错落有致,临街的大门全都紧闭着。
明白日的,这条街上却也没甚么人,唯有街头街尾的茶档上,坐着几个嬉皮笑容的闲汉,一个个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着。见到楚天过来了,几个闲汉想要凑上来打号召,却又不敢的模样,远远的向这边含笑点头不迭。
“秀妈妈尽管忙去,呵,我只是来找红姑聊几句。费事妈妈送壶茶过来就是!”楚天拍了拍老黄狼的脖颈,老黄狼悄悄一窜进了院子,细弱有力的尾巴一甩将两扇院门紧紧关上,后爪一抬,还把门栓子给挂上了。
走太长达二十丈的城门洞子,是一个足足有两百亩大小的瓮城。
“楚天楚档头!”妇人涂得艳红的双唇死力的伸开,大片口水顺势喷了出来,吓得老黄狼猛地向后一窜,这才避开了她嘴里的口水:“我们清流小筑但是端庄处所,你明白日的……”
门内顿时响起了锋利的呼喝声:“哪个烂心肝的混蛋哪,光天化日的来啰嗦人?门要坏了,门要坏了,停手,停手,混蛋哪!”
矗立的城门口外,几个身穿黑衣的巡捕混在一队州兵内里,看似懒洋洋的在发楞,一对儿比贼还要狠辣的眼睛,却不竭的在进城出城的人流中梭巡着。
体型比大牯牛还要大一圈的老黄狼吐着长舌头,‘咕咚’一声跳出十几丈远,重重的落在了城门口,几个巡捕突然一惊绷直了身材,锋利的目光敏捷扫过楚天的面庞。
一个满脸精干的中年巡捕分开两个州兵,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抢着给楚天抱拳施礼。
“明白日的来喝喝茶,听听曲儿,天然也是能够的!”妇人凶巴巴的面庞突然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她强行扭动细弱的水桶腰,如同一头肥胖的企鹅一跃而起,敏捷非常的将楚天手中的蒜条金一手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