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间,鼠爷咧嘴一笑:“他们要金鳞大鲤鱼,给他们就是喽!要你送鱼上门,你去就是了。”
‘吱儿’一声,银光在楚天肩膀上趴了下来,倒是一单身材只要五寸是非,尾巴却有六七寸长,通体银毛如同一团银色火焰一样夺目的老鼠。
“三年前,被我们丢进白蟒江的周档头,他儿子返来了。现在是乢山书院的监院学士,还在乢州城开了个专门交结文人、官员的琴韵雅筑。大手笔,来势汹汹,毕竟他现在是凌氏的半子了嘛!”
笑了几声,鼠爷转过甚看着楚天眉头的一丝阴霾之色,眨巴着眼睛问道:“又做恶梦了?还是如何的?”
“世风日下,民气不古!”银毛老鼠抬开端来,在楚天耳朵边悠悠叹了一口气:“明白日的,白日宣淫哪,更是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真恰是民气沦丧,这世道究竟是如何了?”
“仇敌?哪家的?”银毛老鼠的声音也变得极其的锋利,就仿佛一根针在不竭的戳人的耳朵。
‘哧溜’一声,银毛老鼠嘴角一线儿涎水掉下来半尺长,他呆呆的傻笑道:“大,很大,有那田孀妇的两个大。白,比万花楼头牌小袖儿的肚皮还白。圆,就和乢州太守三儿媳妇的胸一样圆。挺,比乢州书院院长的第七房小妾的竹笋奶还要挺!”
“小天啊,记着鼠爷的话,亏损是福分,我们要与报酬善啊!”
银毛老鼠斜眼瞪了楚天一眼:“看甚么看?高兴甚么高兴?啊?我给你说啊,这世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女人留在家里,都学会了勾搭男人了,我给你说啊,这世道肮脏啊,端的是肮脏下贱。”
哭哭啼啼干嚎不止的银毛老鼠激灵灵打了个寒噤,一对儿猩红的眸子子里一抹极度残暴、狠辣的凶光一闪而过。他浑身银毛猛地炸起,然后一根一根缓缓的重新贴在了身上。
楚天一声不吭的坐在了老黄狼背上,一声轻喝后,老黄狼撒腿就走,带起一道儿暴风刹时掠过了一条条大街冷巷,几个呼吸间就窜出了一里多地。
“品性高洁?啊?冰清玉洁?啊?尘凡乱世?啊?你活不下去了?啊?”楚天斜眼盯着银毛老鼠,连续串的挖苦话语如同毒蛇的毒液一样喷出。
楚天悄悄咳嗽了一声,他淡淡的说道:“鼠爷,看得高兴,啊?”
“明白日的,啊?”楚天摸了摸银毛老鼠的尾巴尖尖。
银毛老鼠通体银色,唯独两颗黄豆大小的眸子子就仿佛两颗红宝石,在阳光晖映下,银毛老鼠的红色眸子就仿佛两颗凝固的火焰,内里又混着一丝丝血迹,通俗、喧闹,却又透着一丝丝让人颤栗的猖獗。
银毛老鼠哭哭啼啼的干嚎,却没有半点儿泪水。
“明白日的,一个花信少妇,不在家里浆洗衣衫、筹划家务,反而趁着当家的男人出门挣钱的空子,招蜂引蝶、勾引男人上门!”银毛老鼠浑身都在颤抖,就好似气愤到了顶点:“这,另有天理嘛?这,另有国法嘛?这等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信赖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如此肮脏肮脏之事?”
“***大不大?白不白?圆不圆?挺不挺?”银毛老鼠正在感慨本身是如何的品性高洁,而这个肮脏的天下却又是如何的毒害了他,让他堵塞的确没法活下去,楚天却随口问了他一溜儿话。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银毛老鼠人立而起站在楚天肩膀上,背起两个爪子,如同一名饱学大儒抬头看天,非常沉痛的说道:“乱世涛涛,尘凡肮脏,何如鼠爷我冰清玉洁、品性高洁,在这乱世、尘凡中挣扎厮混,这一腔子的痛苦,天下可有知音?”
楚天捏了捏银毛老鼠的长尾巴,沉声道:“下次带你去新开的琴韵雅筑,让你现场观赏乢州官老爷们的坦诚演出。现在说端庄事哩,有仇敌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