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生性多疑,又知常日里宇文宪与皇上干系最为要好,遂想着如许大张旗鼓的搜索是有何意?
宇文宪笑的慵懒,道:“那是娘们家坐的东西,我就不凑热烈了。”
有些脾气较好的管家翻开门后,还会诚恳说上几句,有些更是直接不开门。
眨眼睛,街上那里另有宇文宪的影子,达奚震单独站在街上,耸耸肩,嘴里念叨:“完了完了,这下王爷真的是被婉瑶女人吃定了。”
达奚震蹭了蹭鼻子,调侃的道:“那个都知王爷是爱马之人,果然不假,仿佛除了婉瑶女人骑过战鸿以外,王爷的马还真真是没人碰得了呢。”
“不知,那一日怜儿伤的重,有位模样姣好雍容华贵的妇人将她们带归去疗伤了,那妇人说她就住这街上四周。”
阳光有些刺目,宇文宪微眯着眼睛仰着头面带笑容的等着达奚震一点点走近。
宇文宪听后,难堪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寂然沮丧之色。
这一日下了早朝,在回府途中,宇文宪不经意遇见了好久未见的达奚震,只见达奚震一身兵马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列人从远处踏街而来。
宇文邕一脸肃严,望了望宇文护后,问道:“大冢宰觉得此事如何?”
达奚震立即跳上马来,挡住了宇文宪头顶刺眼的阳光。
宇文宪站在街上久久,那种空虚的感受他从未曾有过,像是有人住进了内心,而后又悄无声气的分开,独留给他一块伤疤,那伤疤想让他何时疼,他便何时疼。
“战鸿前些日子累的不浅,这几天便让它好生歇息,过些光阴还要希冀它陪我一起交战疆场呢。”
宇文宪强行逼着他画了张那妇人的画像,画完以后,宇文宪一脸黑线,骨节清楚的手指被他用力攥的泛了白。达奚震伸手抓了抓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道:“王爷,鄙人行军兵戈行,何时见过我拿笔杆子画过画像?我可不似你,满脑筋的文人雅客,浪漫情怀,还上得了疆场杀得了敌。”
宇文宪直接回了王府,带着府上全数仆人将住在主街四周的住户挨家挨户的问了个遍。
达奚震有些怔愣,心想婉瑶女人不是一向住在王府上么?如何还问起他了?遂愣愣的点了点头。
达奚震脸孔肃严,一身公理凛然的模样,他手勒紧了缰绳,背挺的笔挺,始终目视着火线,不想瞧见了宇文宪以后,脸上立即绽放了笑容,身子也不再绷的那么紧,像个孩子一样,厥后婉瑶也曾说过,最后熟谙的那段时候,固然都只要十**岁的模样,没有成熟的心智和过人的历练让我们辩白天下的黑与白,但是那是一段最为欢愉而幸运的光阴,无关于年纪,只关乎于对相互的热烈和竭诚,较着的爱恨清楚,哪怕厥后,婉瑶曾那么深深的恨过,她还是感觉值得,因为她曾熟谙过最为清浅纯真的相互。
“那你可知她现在那边?”
遂第二天早朝,便有一群大臣弹劾宇文宪,说是宇文宪擅自搜索百官府邸,惊扰到自家母亲啊、娃娃之类的。
厥后宇文宪又带着几十个保护长安城的亲卫军又将主街的几个大户人家搜了搜,当然,是名正言顺的,来由是抓贼。有些宅子的仆人是从商的,只能冷静受下,有些朝内大臣,见是王爷来普通搜刮强盗,更是敢怒不敢言。
郑如烟得知婉瑶还留在长安后,气的更是将一桌的饭菜拂袖全都推在了地上,眼里的仇恨之色更甚畴前。
宇文宪不喜好这类落空的感受,他必必要找到婉瑶,就算她忏悔了,不想嫁给他了,那起码也该问个清楚,遂朝着达奚震的宅子走去,他翻墙而入,径直进了达奚震卧房。达奚震机谨的很,一个机警便抽出了挂在卧榻旁的宝剑向宇文宪的喉咙刺去,幸亏宇文宪够矫捷,一个侧身便躲了去,瞧细心是宇文宪后,达奚震才缓缓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