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一日怜儿伤的重,有位模样姣好雍容华贵的妇人将她们带归去疗伤了,那妇人说她就住这街上四周。”
这一日下了早朝,在回府途中,宇文宪不经意遇见了好久未见的达奚震,只见达奚震一身兵马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列人从远处踏街而来。
达奚震脸孔肃严,一身公理凛然的模样,他手勒紧了缰绳,背挺的笔挺,始终目视着火线,不想瞧见了宇文宪以后,脸上立即绽放了笑容,身子也不再绷的那么紧,像个孩子一样,厥后婉瑶也曾说过,最后熟谙的那段时候,固然都只要十**岁的模样,没有成熟的心智和过人的历练让我们辩白天下的黑与白,但是那是一段最为欢愉而幸运的光阴,无关于年纪,只关乎于对相互的热烈和竭诚,较着的爱恨清楚,哪怕厥后,婉瑶曾那么深深的恨过,她还是感觉值得,因为她曾熟谙过最为清浅纯真的相互。
宇文宪强行逼着他画了张那妇人的画像,画完以后,宇文宪一脸黑线,骨节清楚的手指被他用力攥的泛了白。达奚震伸手抓了抓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道:“王爷,鄙人行军兵戈行,何时见过我拿笔杆子画过画像?我可不似你,满脑筋的文人雅客,浪漫情怀,还上得了疆场杀得了敌。”
笑的明丽的道:“王爷这是刚下早朝么?如何没坐肩舆归去呢。”
宇文宪直接回了王府,带着府上全数仆人将住在主街四周的住户挨家挨户的问了个遍。
“那你可知她现在那边?”
眨眼睛,街上那里另有宇文宪的影子,达奚震单独站在街上,耸耸肩,嘴里念叨:“完了完了,这下王爷真的是被婉瑶女人吃定了。”
宇文邕见状,接过了话,道:“大冢宰思虑全面,如此折腾下去,怕是强盗早已没了踪迹。”遂下了皇令,命宇文宪立即停止此事,强盗一事直接交由军务处措置,当然,何来的强盗?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达奚震立即跳上马来,挡住了宇文宪头顶刺眼的阳光。
宇文宪听后,难堪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寂然沮丧之色。
宇文宪回到王府时,天已大亮,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早餐,便去上了朝。
宇文宪笑的慵懒,道:“那是娘们家坐的东西,我就不凑热烈了。”
宇文邕传闻此过后,便猜想宇文宪定是晓得了齐国和亲公主还在长安城,遂支会了路焱一说,将宇文宪大肆搜刮民宅一事儿传到了宇文护的耳朵。
问了一圈后已是深夜,宇文宪一无所获,他清冷的站在大街上负手而立,身上散着淡淡的桃花香气,看起来豪气逼人,实则眼神浮泛的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