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还没人来找她,三皇子应当临时还没事儿,只是,无辜的将一个孩子牵涉了出去,她还是满心难过,曾经那么想为宇文邕生个孩子的动机,也逐步的摆荡起来。
婉瑶早早的熄了灯,她睁着一双浮泛的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幔发楞。
锦春想了想,道:“夫人只是擦了些药,晚膳用的也很少。”
他站在宫门口呆望着婉瑶的寝宫,乌黑一片,连盏留夜的灯都没有。头上的朗月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更显得落寞,锦春立在门口,颔着首,不敢多说一句。
婉瑶这几日心机沉重,睡的本来就浅,经怜儿这么一叫,当即展开了眼坐起了身,心也惶恐,忙问道:“是三皇子出了事儿?”
婉瑶见怜儿红了耳根子,便晓得她所想,又道:“你还小,经历的事儿少,再说你也不体味宇文邕的为人,也不怪你曲解他。”
言外之意就是不太好。
怜儿仓猝上前扶起婉瑶,担忧的问道:“阿姐你没事儿吧?”
见婉瑶没有禁止,才道:“明天你受委曲了,朕......,还是没有庇护好你。”
婉瑶思忖着,并未重视脚下,怜儿扶着她上轿辇之时,她一个不稳,脚下磕绊,径直扑在了坐垫上,“哎哟”一声几乎扭着腰,幸亏是练过跳舞的人。
“那你稍后派人去浮生家里看看,如果她返来了,让她先来我这里,我有事找她。”
怜儿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有些不美意义,幸亏她阿姐心机奇妙,不然她这不是教唆诽谤了么。
怜儿转头看着婉瑶,一双丹凤眼瞪的溜圆,不明就里,问道:“那是为何?
怜儿努着嘴,内心很不是滋味,送药有甚么用?刚才如何就不想着拦着点薛夫人,帮一帮她阿姐呢?皇上如果开了口,就算薛夫人再放肆,也不敢再冒昧了。
第二日一大早,婉瑶还没醒来时,怜儿便跑了出去,大呼:“阿姐不好了,你快醒醒别睡了。”
宇文邕默了默,还是拾阶而上,抬手推开了门。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婉瑶床边,见她诚恳的盖着被子,一动不动,便知她是醒着的,这才坐在了她床边,从怀里又取出个小瓷瓶,倒了些药出来,借着窗外的白月光,在婉瑶受伤的那半边脸上悄悄的擦了擦。
默了默,又道:“朝堂之上闹成那样,大冢宰如何说?”(未完待续。)
婉瑶笑了笑,真是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啊。
“她脸上的伤可有好些?”
怜儿义愤填膺,小脸紧绷着,恨不能顿时就分开一样。
怜儿点了点头。
怜儿气喘吁吁,道:“不是,不过也差未几,不知是谁泄漏了风声,文武百官们都已晓得三皇子中毒的事儿,更有甚者一口咬定是阿姐做的,扬言要除之而后快呢,现在朝堂之上都已炸开了锅。皇上也真是的,明天不帮着你也就算了,那些个大臣那么欺侮你,说你是妖狐媚主,他都不肯开口帮你一句,阿姐,要不我们还是偷偷溜走,分开这里算了,想必就算日子过的再凄苦也好过现在。”
话已至此,皇上与太后娘娘皇后等人,只能先行出去,叮咛单太医,如果有了甚么新停顿,要及时通传,这才各自回了各自的宫殿。
过了亥时,宇文邕才单独一人前来。
怜儿想了想,道:“应当快了吧,前次单太医不是说,再有个把月就返来了么,这都过了一个月了,应当是快了。”
婉瑶本想扯出一抹不觉得然的笑,可鼻子酸酸的,眼泪就那么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顺着眼角,打湿了绣枕。
婉瑶晚膳用的很少,怜儿不免更是担忧,却见她不肯意多说,也就不敢多打搅,替她掩好了门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