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转头看着婉瑶,一双丹凤眼瞪的溜圆,不明就里,问道:“那是为何?
这才起了轿。
怜儿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有些不美意义,幸亏她阿姐心机奇妙,不然她这不是教唆诽谤了么。
锦春想了想,道:“夫人只是擦了些药,晚膳用的也很少。”
他站在宫门口呆望着婉瑶的寝宫,乌黑一片,连盏留夜的灯都没有。头上的朗月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更显得落寞,锦春立在门口,颔着首,不敢多说一句。
怜儿点了点头。
婉瑶晚膳用的很少,怜儿不免更是担忧,却见她不肯意多说,也就不敢多打搅,替她掩好了门才出去。
婉瑶见怜儿红了耳根子,便晓得她所想,又道:“你还小,经历的事儿少,再说你也不体味宇文邕的为人,也不怪你曲解他。”
单太医来的时候,宇文兑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得了动静后,也一并赶了去,得知是婉瑶的所作所为,不免惊了半天,更是仇恨的道:“婉夫大家呢?既然是她下的毒,那必定晓得是甚么毒了,让她把解药交出来。”
言外之意就是不太好。
没走几步,婉瑶侧过甚来问,“可有传闻浮生何时返来?”
怜儿气喘吁吁,道:“不是,不过也差未几,不知是谁泄漏了风声,文武百官们都已晓得三皇子中毒的事儿,更有甚者一口咬定是阿姐做的,扬言要除之而后快呢,现在朝堂之上都已炸开了锅。皇上也真是的,明天不帮着你也就算了,那些个大臣那么欺侮你,说你是妖狐媚主,他都不肯开口帮你一句,阿姐,要不我们还是偷偷溜走,分开这里算了,想必就算日子过的再凄苦也好过现在。”
婉瑶垂了垂视线,半响,才道:“他如果上前帮了我,薛世妇便会更加仇恨于我,旁人亦会感觉他不分吵嘴方向于我,这无疑是将我推上风口浪尖处,冯姬也会想方设法的谗谄我,那我们今后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何况也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就是我下的毒,薛世妇也不能奈我何了,不过是吃点皮肉苦罢了。”
“她脸上的伤可有好些?”
婉瑶笑了笑,真是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啊。
傍晚的时候,妙莲殿才传来动静,说是小皇子还是没甚么好转,怕是此主要凶多吉少。薛世妇已是几次哭晕在寝宫里,幸亏一向有太医在。
婉瑶本想扯出一抹不觉得然的笑,可鼻子酸酸的,眼泪就那么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顺着眼角,打湿了绣枕。
“那你稍后派人去浮生家里看看,如果她返来了,让她先来我这里,我有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