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涯若要避开此拳,唯有闪身下擂!
而到了化实阶段,撤除光色分歧,内力多以寒烈辨别,故能成冰成火,表里皆攻,正如空渡利用《混元修罗功》时之冰霜。
但是!就在挥袖的顷刻,竟有一道鲜血自他嘴角流出,连其右拳之上的褐光也顿时暗淡!不过,这崩山一拳还是砸了出去,只是落在了横于陆无涯胸前的百禁剑上,直将他震得口鼻见红,连退三步,双脚踩住之时,已是半悬擂外。
眼看陆无涯面露嘲笑,木承沙猛地站起家来,吼怒一声,疾走上前,似是发疯普通,摆布连攻,拳拳劲风,却越打越慢。陆无涯知他已乱阵脚,只是连连遁藏,待得迟缓,挥百禁剑横扫而出,将他砸飞丈外。
喘气之间,数招已过。
思考之际,他快剑疾出,连攻木承沙左拳。木承沙面色微动,情急之下,忙出右拳相护,不得已右退半步。这半步之退看似微不敷道,实则将其缺点透露无疑。但他也算得上经历老道之人,深知再想以守代攻,已是不能,因而再退两步,站定身子,右拳聚力,只见数道褐光顺青筋而现,愈涌愈急,汇于指虎之上。
内力二字,顾名思义是深藏体内的功力,本为无形。
见状,擂下院别传来一阵唏嘘。
经太长时候修练以后,内力逐步进入化虚阶段,常常出于体外,其状似烟似气。
陆无涯瞧他架式,垂垂放慢守势,心道:老贼狡猾,看模样我没精疲力竭他是毫不还招。若我此时卖个马脚,一定能够引他被骗,反倒会自乱阵脚。之前他一向以右拳迎招,内力凶悍,而方才几次我成心攻他左拳,只觉内力略显温和,似是与右拳截然相反。且他出右拳便收左拳,出左拳便收右拳,莫非他摆布所使的是两股内力?
闻言,木承沙只是大笑,道:“不懂端方的东西,你真觉得你们真能分开?你在此杀了我,白沙帮不杀你们,锻血堂也会杀你们。只要等我稍后规复……”话未说完,已被无忌剑刺入肩头,血光四溅,不由收回一声哀嚎。
本来,木承沙虽得高人传功,勤加修练,却因本身材弱,又上了年纪,功力始终不见增加。
他忙蹬地而起,回稳擂上,喘着粗气,看向面色惨白的木承沙,抹了抹面上的血迹,嘲笑一声,道:“真是无贪不商。”
又是数招下来,两边还是不见伤损,但从站位上看,木承沙还未挪半寸,陆无涯已三进三退,凹凸如何,不难分晓。
陆无涯咬牙切齿,双目冰冷,右腕翻转,使剑在他肩头钻出了一个血肉恍惚的洞穴,低声道:“我不杀你,但我能够砍掉你的双手双脚,挑断你的奇经八脉,再撤除你的光鲜衣裳将你光着丢在世人面前。”在痛苦的喊叫声中,又将剑刺入一寸,“按我说的做!”
木承沙气足力满,轻功点地,大步上前,直拳而出。拳未落定,陆无涯便觉劲风割面,双眼难睁只得再退数步,余光一瞥,才知与擂台边沿只隔不敷三步。木承沙面上大笑,纵身一跃,右拳与褐光一同砸下。
陆无涯忽觉背后一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人群火线,正被方锐以刀尖抵住喉咙的不是别人,恰是他再熟谙不过的夏饮晴。
陆无涯已将无忌剑拾回右手,直指向他,道:“你派人护送李客等人前去云州,再交出玄武石牌,我便饶你不死。”
就在这时,只见他右臂高抬,猛地一掷,竟将无忌剑投射而出,直刺木承沙左臂!
火光灼影之间,无忌剑实在显得惨白有力。且不说在打斗中掷出兵器是否笨拙,就凭木承沙的霸道内力,只需悄悄挥袖,便能将脱手飞剑远远震开,底子没法伤及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