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苏嬷嬷这主子张狂,面上还不能获咎。木托内心明白,他官职低,又与四福晋并非同母,眼下乌喇那拉家只要一个雍亲王妃撑脸面,不管如何,王妃跟前的贴身嬷嬷他都不能获咎,勉强扯出一副笑容,道:“苏嬷嬷放心,王妃交代的话,我们都记下了,必定让人好好教诲云兰。”
苏嬷嬷又如何情愿与木托闹翻呢,当下和缓神采,叹道:“三舅爷,老奴与您说句实话,我们六女人是福晋亲侄女,福晋又如何舍得委曲她,只是王爷发了话。”说着嘴角尽是苦笑,“不怕您责备老奴超越,我们福晋,眼下在府里实在难堪。大阿哥的事,福晋原是不想插手的,只是府里来人说了,福晋感觉好,王爷也附和,这才承诺下来,本来福晋筹算的是叫六女人做侧福晋,可王爷……再有,大阿哥在宫里受宠,您是传闻过的。这回就是赐两个格格,万岁亲身过问好几次,还交代宫里的娘娘,要先过过眼,万岁再亲身下赐人的旨意。”
苏景想着想着自失一笑,真是无聊了,棋子都撒下去,又不是掀翻棋盘的时候,乃至他闲极无聊翻起爱新觉罗氏的‘老账’。
西林觉罗氏却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担忧女儿,“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