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办理外务府就叫压在我们头上了啊?那压在咱兄弟头上的人多了,另有过包衣出身的主子呢!

“你就是醉了。”十爷这会儿也醒过神。都说他憨,要他说他九哥比他还蠢呢,甚么话一秃噜都往外说,发发牢骚就算了,质疑侄子的血缘,那是老爷子亲身查证,又当着宗令宗亲的面滴血验亲过的,太后还道人生的像已故的太皇太后呢,你这会儿再说不是皇家血脉,不把上高低下一片的人都给获咎了。

康熙的话连苏景都不好接。幸亏康熙也不是让人接话,叹后对苏景道:“朕明白你的意义了,只是你要晓得,外务府弊端已久,你八叔虽一心想做贤王,却也一定没有难以动手的原因。你果然要去外务府么?”

苏景肃容,“汗玛法,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是万民之主,坐拥天下。你代表的是大清,若大清之主都须节衣缩食,那么天然表白全部大清都在困顿当中。现在大清百姓安居,现乱世敷裕之象,您又不是大兴土木,不顾官方痛苦,一月喝三万两的茶叶又算甚么呢?”

康熙听罢,指着苏景道:“你是在说朕这天子做的奢糜。”

宫外的九爷收到动静,一气又摔了一地的碎瓷,接着跑到八爷府上去了。

“一辈子都有人送鸡蛋吃,就不会晓得下蛋的鸡长甚么样。”康熙细心品了品这话,竟然感觉此中包含无数事理,最后叹道:“正如都看着这斑斓江山好,谁又晓得朕当初继位时的艰苦。”

可惜他的八儿子,执迷于贤王二字,莫非觉得诸大臣奖饰,他就会立他当太子不成?这难道整天子被大臣勒迫!

康熙眼中喜色隐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淡淡道:“好一个八贤王啊。”再看苏景,哼道:“你倒是与你阿玛靠近。”遐想到四儿子与八儿子哪怕是住在隔壁也向来不睦,康熙不免有些绝望,莫非刚认回的孙子也要参与党争?

除鳌拜,除三藩,到最后连最靠近的太皇太后都不支撑,但仍然让朕做成了。朕夙兴夜寐,战战兢兢,唯恐江山不稳,经心教养太子,教养皇阿哥,希冀他们一个做明君,其他当贤王,但是这些儿子没经历过那些波澜诡谲,个个只当这皇位好,全然体味不到朕的难处!

“哈哈哈……”公然听完这番话,康熙抬头大笑,先前的微愠顿时消逝不见,指着苏景道:“你这孩子。”复又问:“那你为何要将朕一个月喝了三万两银子点出来?”

十爷听了这话嘀咕了一句,被九爷一瞪,干脆闷头吃菜。

苏景明白这是康熙在表示此中的阻力和难度。他昂然昂首,对康熙道:“孙儿觉得,事难不难,须先去做,若连决计都没有,便必定失利。再者……”苏景俄然一笑,“汗玛法,孙儿姓爱新觉罗,是您的孙子,这天下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主子,莫非他们还敢将孙儿如何不成!”

苏景面对康熙的肝火,反而笑了,“汗玛法何出此言呢。孙儿觉得,这三万两一月的茶叶开支只怕在八叔掌管外务府之前便有了,这,不能算是八叔的错误。”

明显很失落的十爷夹了一筷子花生米,哼哼道:“有啥不能说的,我们还混吃等死呢,侄子辈的倒是先出头了。”将筷子一放,点头道:“真不晓得老四是如何教的儿子,我家弘暄,一年看不着,老爷子都不会问一声。”

苏景把这几日的察看说出来,“孙儿这些光阴呆在宫中,偶然候会与寺人们说说话,发明宫中每日所耗甚巨,然后宫与汗玛法的供应却谈不上奢糜。”他指着康熙面前的白瓷茶盅,“比方汗玛法喝的这杯银雀舌,遵循汗玛法一盏三泡,一日七盏来算,加上储存耗损,孙儿估计一月不过两斤。但前日您传召孙儿用膳,孙儿在侧殿等待时,亲目睹梁公公与外务府过来的人交代,票据上汗玛法一月光是银雀舌就有十斤,另有其他诸如金线香,琯溪蜜柚等,加起来汗玛法一月统共耗损茶叶过百斤。这一项,便是三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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