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想到一件事,点头道:“贤侄,你忘了黄河泥沙,咸丰年黄河从南道改北道,一次决堤,便将全部南道淤积,你所造之湖,不出一年,便会淤平,几十年之工,荡然无存。”
刘鹗点头:“叔父所虑,也恰是侄儿担忧的,人力倒不是事,大王说了,想那隋炀帝能修大运河,我辈造湖,不会比修大运河难!”
开封城,原河南巡抚衙门后院客堂中,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和一个老者叙话,他便是刘鹗刘铁云,他劈面的老者,天然是仍然咬定是城破的吴大澄。
刘鹗的话语中,老是会有吴大澄听不懂的词语,听得云里雾里,他实在忍不住,出言扣问,刘鹗一一解释,翻来覆去好一会,吴大澄算是有些体味了大抵。
二人因河道之事,话语重新热烈起来,在问及刘鹗接下来想做甚么时,吴大澄听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敢信赖的话。
刘鹗点点头:“叔父所虑,也是侄儿所虑,这造湖一事,不是说说就能定的,我此番出来查探,就想先看看,好归去与大王商讨,或许大王有体例能解。”
“叔父所言甚是,我一起行来,本感觉东平一地甚好,还可借东平湖一用,造湖便轻易多了。”刘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