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明天的人为。”曹子辛清算好了东西,放了一把铜板在柜台上。
就算扣掉进货的本钱,过手起码是有三成了,再刨去房租,一天能赚个一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十两,刘婶攒上三十年人为,也没这个数啊!
长门铺街这块地贵,入夜后,都有专门巡查的捕快,凡是是不怕有贼偷,不放心的能够自行安排了伴计住在店里,而曹子辛就属于放心的那类人。
“讨人厌,你手往哪儿搁呢,嗯,啊。”
“二少爷,别往里走了,奴家惊骇。”
“这么快就信赖人,难怪明天你会被人白使唤了一下午。”
“没事,我送你畴昔,免得你迷了路,晚回家赶不上用饭。”
从宋朝起,就有“不抑商”的政策了,到了大安这一朝,朝廷更是对贩子放宽,贩子能够占田买地,不由止其后代考取功名。
“我晓得路,您忙您的去吧。”余舒可不肯同曹子辛一块走,这就跟下了班不想再见到带领是一个事理。
“布头笺、冷金笺,澄心纸,藤纸,麻纸。”
曹子辛写好就指着教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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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侄子挖墙角挖到叔头上,那戴绿帽子的名义上还是她继父,这等“功德”都被她撞上了!
“哼,你还怕人闻声,你真怕就不敢招奴家了,唉,三老爷待奴不薄,偏奴家向了你这个花心鬼。”
明天买卖不错,笔墨纸砚加起来,统共卖了有五两银子还多,这叫满身产业只要十个铜板的余舒看了只能眼红。
鼓捣了半天也没点着火,余舒头上冒了汗,正要站起来伸伸腰,就闻声身背面响起了一串脚步声,踩下落地的叶子“嚓嚓嚓”的渗人,吓的她一撅屁股就趴地上了。
要不是理亏本身不会写字记账,余舒必然会向曹掌柜要求两份人为。
“哪儿怕,来我给揉揉。”
曹子辛不知余舒秘闻,只当少年在说大话,笑笑也就绕过了这个话题,领着她出了店面,两人将门板都扣上,落了锁头。
余舒两手托腮,趴在柜台上,看他换了支小杆的羊毫,端方地握了,一拂纸张,从右至左,顺次写了五个词。
“嗯。”余舒看看天还没黑,就不急着回家,用小腿勾了曹子辛那张高脚凳子,坐下来拿着纸,聚精会神地记了这几个字,曹子辛要求她记着模样就行,她本身但是要求本身要会写的。
五两银子啊,一两是十角,一角是一百个铜板,五两它就是五千个铜板儿!
树那一头,一对野鸳鸯正在打情骂俏,树这一边,余舒趴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喘上一声,愁闷地只想撞墙。
余舒这话说得不假,她生性就不是个肯亏损的人,就街劈面绸缎铺子那吴掌柜,明天要不是曹子辛半途冒了出来,她有的是体例让他把占本身的便宜更加还返来。
曹子辛还记得明天给她人为时候,她一个个细数的模样,见她明天如许大咧,猎奇道:
余舒是个谦虚好学的人,纵是感觉被人当作稚童教着识字有些丢人,但还是老诚恳实地跟着念了一遍:
提及来,曹子辛的店铺刚开张有半个月,店里除了他这个老板,就是余舒这个算账的,连个干杂活的伴计都没有,客人多的时候,余舒还要放下算盘帮衬着接待客人。
余舒昨日给曹子辛算账时偶然打趣了一句家里用饭不等人,不想他就记着了,没法,看看已经往前头带路的曹掌柜,余舒不好驳了她这临时的衣食父母的面子,快步跟了上去。
开打趣,论实际春秋,她可比这小子大多了,如何都轮不到他拍她的脑袋啊。
“嘘,鹊儿轻声点,莫叫人闻声了。”
听这小孩儿说话风趣,曹子辛乐了,一手搭在柜台上,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