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头笺、冷金笺,澄心纸,藤纸,麻纸。”
鼓捣了半天也没点着火,余舒头上冒了汗,正要站起来伸伸腰,就闻声身背面响起了一串脚步声,踩下落地的叶子“嚓嚓嚓”的渗人,吓的她一撅屁股就趴地上了。
余舒昨日给曹子辛算账时偶然打趣了一句家里用饭不等人,不想他就记着了,没法,看看已经往前头带路的曹掌柜,余舒不好驳了她这临时的衣食父母的面子,快步跟了上去。
“如何啦?”曹子辛放下笔,扯了扯衣领,余舒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感觉脖子有点发凉。
曹子辛不知余舒秘闻,只当少年在说大话,笑笑也就绕过了这个话题,领着她出了店面,两人将门板都扣上,落了锁头。
提及来,曹子辛的店铺刚开张有半个月,店里除了他这个老板,就是余舒这个算账的,连个干杂活的伴计都没有,客人多的时候,余舒还要放下算盘帮衬着接待客人。
曹子辛的纸墨店就开在长门铺街的西段上,店名二字叫做“勉斋”,是取墨香笔舞,书勉人生之意。
“二少爷,别往里走了,奴家惊骇。”
长门铺街这块地贵,入夜后,都有专门巡查的捕快,凡是是不怕有贼偷,不放心的能够自行安排了伴计住在店里,而曹子辛就属于放心的那类人。
“讨人厌,你手往哪儿搁呢,嗯,啊。”
要不是理亏本身不会写字记账,余舒必然会向曹掌柜要求两份人为。
夜深人静的时候,余舒听着睡在屋里另一头的余小修响起了藐小的鼾声,翻身下了床,套上衣服鞋子,将床底下藏着的一包冥钱纸币都抽了出来,路过桌边,顺手拿了火折,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开打趣,论实际春秋,她可比这小子大多了,如何都轮不到他拍她的脑袋啊。
从宋朝起,就有“不抑商”的政策了,到了大安这一朝,朝廷更是对贩子放宽,贩子能够占田买地,不由止其后代考取功名。
树那一头,一对野鸳鸯正在打情骂俏,树这一边,余舒趴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喘上一声,愁闷地只想撞墙。
“今儿如何不数了?”
“没事,我送你畴昔,免得你迷了路,晚回家赶不上用饭。”
曹子辛手掌落了空,呵呵一笑,收回来,把那张写了字的纸推到她面前,“你再念几遍,我去清算下东西,我们一起走。”
曹子辛还记得明天给她人为时候,她一个个细数的模样,见她明天如许大咧,猎奇道:
五两银子啊,一两是十角,一角是一百个铜板,五两它就是五千个铜板儿!
“哪儿怕,来我给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