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只洗衣裳用的木盆里洗了澡,没有香波没有浴液,就连腿脚都伸展不开,余舒的感受倒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有啊,蜜斯要喝水?”
“小修,去给我拿身洁净衣裳。”
忙完这些,余舒神清气爽地回了屋,见余小修还在捧着书籍看,就凑畴昔,跪坐在长凳上,伸了胳膊到他鼻尖上面,嬉笑道:
刘婶蹬蹬蹬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就抱了一只半人高的大木盆返来,余舒一见到这盆子,眼睛就发亮了,她见院子里有人用这只大盆子洗过衣裳,倒没想到能够用这个做澡盆。
初春的凌晨还冷,没了被子,只穿戴一件中衣,余舒一下子就被冻醒了,展开眼睛,看着床帐外头的人影,咕哝了一声,她磨磨蹭蹭地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搓动手臂,道:
刘婶见她一个劲儿地抓痒,又听她要求,面上有些非常,瞅了她几眼,才把脏衣裳先放下,一手扯着她往本身房里带。
“快点穿好,吃完饭你想如何睡就如何睡。”
“你睡昏头了,明天是仲春十七,宁真娘娘的忌辰,全天下都要止易一日,不能学也不能算,上甚么课。”
“哦,瞧我这记性,”余舒拍拍脑袋,暗自咋舌,才晓得有这么一说。
凌晨,余小修洗漱穿戴好,早餐端上桌,余舒还没起床,他觉得她懒病又犯了,就放下碗筷,走畴昔踢着床腿,没好气地叫道:
“你如许看书,时候长了,眼睛就会坏掉,到时候趴在纸上都看不清楚字,先别看了,到院子里头站一会儿去。”
余舒一边套着短衫,一边同打盹虫做斗争,后知后觉地听明白他的话,含混道:
刘婶是一小我度日,住单间儿,房间比余舒姐弟俩要小上一半,她把余舒带到屋里,按着她在本身床上坐下。
“余小修,”余舒把毛巾往桌上一甩,两手交叠在胸前,板起了脸,“我再如何着都是你姐姐,跟你说话,你当作耳旁风听,谁教你的这么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