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陈大夫转头怒瞪了它一眼。
这牲口的话听得陈大夫是好气又好笑,他何时成了师兄眼里的傻子?又?陈大夫更是一阵无语,他第一次见这小牲口,何来的“又”一说!
商墨微微点头,随即对着玄道子拱手道:“以往都是劳烦先生去我府上医治,此番冒然上门,还望先生原宥。”
“感受身子如何?”玄道子搁下茶盏问到。
鼻梁高挺,薄唇像是上了釉的玫瑰色糖果,让人有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打动。
石板小道蜿蜒,绿隐蔽日复而婆娑光影,中夹芳草,芳香芬芳。绝顶处,兀自主一鄙陋柴扉,藤蔓攀爬其身,几朵红花开得热烈,直教人感觉雅俗刚好,未几一分也很多一分。
陈大夫点头,挥手对川乌道:“不消管我,你去忙你的。”
绕过巷子走过街,踏过青石板的桥,见底下贱水潺潺,有妇女在边上浣洗衣裳,谈笑声似铜铃动听,听得几个轿夫心底儿痒痒。
“甚好。”商墨撩袍坐了下来。
“哦!对了!”玄道子似是想起了甚么,嘴角勾了玩味的笑,问到:“你阿谁未过门的王妃如何了?”
小家伙仿佛对拔毛有几分惊骇,往笼子深处缩了缩身子,噤了声。
陈大夫品着茶,内心头对玄道子本日的那位客人更加猎奇起来。
陈大夫下了轿,昂首便瞥见门口的桑树上不知何时挂了只鸟笼,笼子里是一只通体乌黑,灵秀的鹦鹉。
此人不是旁人,恰是“傻子”洵王的贴身侍卫连牧。
过了桥,转进一条僻静的巷子,便是走进了另一番六合。
客房的房门紧闭着,屋外举头挺胸地站了一人,双手持剑环胸,面无神采地盯着远方。
“本来是师叔来了,师父正在会客,您请出去稍侯半晌!”
少年说罢,便将陈大夫让进了院子里。
他先是恭敬地对着陈大夫作了个揖,然后回话道:“师父说请师叔稍坐半晌,他措置完手头上的事就来。”
“接到皇兄赐婚的圣旨后,我便暗中察看过几次这个沐家的小蜜斯沐晚卿,却发明她与坊间传闻的有些不大一样,举止奇特,不过在我看来,倒是个爱财如命,胆识不足策画不敷的疯丫头罢了!”
剑眉飞扬入鬓,星目如画,熠熠生辉,仿佛那双眸子里真的住进了点点星子,教人欢乐。
陈大夫跨进院中,院里统统如旧,晒满了一院子的药草,有的药草极其宝贵,他常日里但是见都见不着的。
“是。”
如许的男儿,竟比女子更美,更明丽上几分,足以让人间女子惭愧。
陈大夫合目养神于轿中,只见其鼻子动了动,人还未到门外,便闻得药香阵阵而来,一时候身心开朗,没了暑气蒸腾的沉闷。
少年请陈大夫在院内的凉亭里坐下,奉了茶水,便道:“师叔请用茶,师父正在会客,容我去回禀一声。”
屋内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药草的暗香满盈着全部房间。
“咳咳!”商墨低咳两声,玄道子这才难堪地回过神来。
玄道子对商墨的话也有几分认同,沐晚卿的事他也传闻了些,至于该如何评判,他也不便早早定论。
只见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一人,绛色的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胸前暴露大片古铜色的精干。
“等等,川乌,我问你,你师父的客人是何人?”陈大夫捻着髯毛,心中的猎奇何止几分,他的这个师兄夙来心高气傲得很,就算是他这个师弟要见他一面都难,本日不知是那方神仙,竟能得他一见?
实在也不是今儿来拜访的客人多,而是常日里他们这粗陋的院子底子甚少有人来。
“提及这个沐晚卿,我倒真有些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