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点头,挥手对川乌道:“不消管我,你去忙你的。”
他先是恭敬地对着陈大夫作了个揖,然后回话道:“师父说请师叔稍坐半晌,他措置完手头上的事就来。”
“咳咳!”商墨低咳两声,玄道子这才难堪地回过神来。
少年请陈大夫在院内的凉亭里坐下,奉了茶水,便道:“师叔请用茶,师父正在会客,容我去回禀一声。”
见有人来,鹦鹉在笼子里欢娱地蹦跳着,用逗人发笑的腔调叫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傻子又来了!”
玄道子端茶的手一僵,一时候也看得愣了神。
只瞧见曲径通幽之境,教民气生出光阴静好之意。
小家伙仿佛对拔毛有几分惊骇,往笼子深处缩了缩身子,噤了声。
商墨微微点头,随即对着玄道子拱手道:“以往都是劳烦先生去我府上医治,此番冒然上门,还望先生原宥。”
笼子里的小家伙不知怎的,镇静地又开端叫喊:“傻子!傻子!”
少年瞧了白鹦鹉一眼,佯怒地经验它:“休得胡说,谨慎师父拔了你的毛!”
“甚好。”商墨撩袍坐了下来。
一只偌大的浴桶悄悄躺在喜鹊登梅的檀木屏风后,月白的幔帐别再镂空雕花的拱门后。
院内的人闻声内里的鹦鹉叫喊,心知是有客来了,便丢动手里捣了一半的药起家去开门,嘴里还一边嘀咕着:“奇特,今儿来拜访师父的客人如何比常日里多?”
实在也不是今儿来拜访的客人多,而是常日里他们这粗陋的院子底子甚少有人来。
商墨语气淡然地说着沐晚卿,内心却有丝非常一闪而过。
陈大夫下了轿,昂首便瞥见门口的桑树上不知何时挂了只鸟笼,笼子里是一只通体乌黑,灵秀的鹦鹉。
这牲口的话听得陈大夫是好气又好笑,他何时成了师兄眼里的傻子?又?陈大夫更是一阵无语,他第一次见这小牲口,何来的“又”一说!
“提及这个沐晚卿,我倒真有些看不明白。”
客房的房门紧闭着,屋外举头挺胸地站了一人,双手持剑环胸,面无神采地盯着远方。
话说这陈大夫倒是个急性子的人,前脚才跨出沐府大门,后脚便吃紧叮咛轿夫回身去了城南。
提到沐晚卿,商墨的目光变得庞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