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许的吗?
庄婉仪愣神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
玄明大师有些难堪,像是指责他在庄婉仪的面前,拆了他的台子。
她谦善了一句,玄明知她心性,料定她听出来了本身的话。
“哦?是何门道?”
玄明大师杜口不答,还是商不换本身说了出来。
“当不得大师的奖饰,大师想是见我寡居妇人,以是说这些话来安抚我的罢。”
她是女子,还是一个寡居的孀妇,更是高门望族的孀妇。
庄婉仪猎奇道:“那当年大师是如何说的?”
玄明精通佛法禅机,商不换更是诸子百家,信手拈来。
“贫僧自幼不能饮茶,然世俗中待客如果无茶,未免失礼。为了分身其美,老衲便命他们泡茶的时候,少放些茶叶。既能全了礼数,也不伤及贫僧。”
他仿照着玄明说话的口气,听得庄婉仪心中迷惑。
庄婉仪还觉对劲犹未尽。
怪不得商不换方才那样笑,本来他是笑他和本身,竟有如此惊人的类似。
有了玄明这个媒介,商不换和庄婉仪两人,也对相互多了更多的体味。
这话清楚是在说,他当年上山的启事。
庄婉仪笑着点了点头,“大师但说无妨。我如果那等气度局促之人,也不配获得大师的赞誉了。”
他只是实话实说。
不像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女子,倒像是个历经沧桑的智者。
便只是笑了笑,又请他二人饮茶。
唯独没有人夸过她聪明又烈性。
一向到日上中天,玄明留他二人在寺顶用斋饭,这番说话才临时停下。
看来他对庄婉仪,足有一番坦诚。
“大师说,你身为世俗之人,却不肯从世俗之流。你如此倔强高傲,怪不得落得本日这个了局,也罢也罢。”
有这一番畅谈,两人之间的间隔,无形中便拉近了。
庄婉仪微微惊奇。
她是个爱好读书的人,对佛经也很有研讨,想着若能获得大师指导,必然能参透更多。
玄明讳莫如深,咂了一口平淡如水的茶。
而玄明不是在歌颂她。
是玄明口中所说的,既聪明又有烈性吗?
这些案例,在那些奇谈杂说的书里头,庄婉仪看过很多。
站在一旁服侍的屏娘,不由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