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黑心有些了然,“难怪之前我闻到了灵魂的气味,只是这气味如有似无,不大好肯定。”
狗急跳墙,看来此魂被他们逼急了已迫不及待暴露真身。
她定了定神,细心一看方唤了声:“君使?”
往死里打?
黑心见那长剑只昙花一现便又被收了起来,本还想再瞄几眼,有些遗憾道:“君使有如许的宝贝为何此时才拿出来,也不消缠斗上这好久工夫。”
两人正说着话突见光影一闪,有道黑影自草丛隐蔽处猛地欺身而上,利爪已逼至面前。阎流光一把拉开黑心迎头而上,打出两三个光球挥了出去,那黑影行动也非常迅猛,几下侧身便躲开光球,一个后翻悄悄落在雪地上,抬起惨白如纸描述肥胖的女人脸,却清楚已不是阿谁妇人的模样。
这亡魂如果成了精公然大不一样,她自认在阎流光部下怕是过不了十招,可这魂精起码已挺过三十招,且涓滴未落下风。且两人越打越快,刹时便化成了两道光影。若只是纯真过招,这灿艳的场面她恨不得还要鼓掌喝喝采。
黑心冷静祭出锁魂链,决定谨遵君使的号令。
阎流光瞥了瞥她,一本端庄道:“你懂甚么,如许的绝世宝贝怎可等闲祭出。”究竟上,他事前有些轻敌,千万没推测这魂精的法力竟已如此之高,不然他何必费这些时候,早将冷泉亮了出来。只是现在怎好逞强,只抬了抬下巴道,“事已措置结束,还不快些走,难不成你还要替她收尸么。”
这亡魂她少说也拘了成千上百个了,按理说如果真受了重创定要落个魂飞魄散的了局。即便成了精,可万变不离其宗,这一剑下去如何也不该是只咕咚咕咚冒黑气啊。
他勾唇一笑,冷冷道:“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倒是闯得快!本想让你死得面子些,可现在看来你不大奇怪。”
“君使,大半夜的你好端端画个大花脸扮鬼做甚么,如许真的不多数雅。”
“她本就不是妖,亏你还是拘魂使,这点真身都看不出。”阎流光扯了扯嘴角,“这明显是一具附了身的亡魂。”
她反应倒也快,立即卸了卸肩膀躲开这一掌,缓慢回身,正要施法祭出锁魂链却听得黑暗中一个熟谙的声音道:“你别一惊一乍的,是我。”
阎流光拉过她的手扯到身后,轻声叮嘱:“跟着我,小声些,别轰动了其别人。”
只是这么一味打下去太耗时候,黑心想着要不要上前助一助力,可又担忧冒然上前会令君使失了面子。正踌躇着,只见漫天大雪中一道银光乍现,紧接着便是魂精的一声凄厉号令。待银光散去,她才看清阎流光手中正握着一柄长剑,月色之下泛着冷冷的剑气,似因染了杀气而随之悄悄颤抖,收回清越的泠泠之声。而那魂精似是中了一剑,现在面庞扭曲至极,方才还非常普通的面庞便像掉了漆的班驳墙面一样,如同历经沧桑的树皮普通脱落,直至暴露阴沉的白骨和爬满蛆虫的血肉,直把人恶心的慌。
说罢抬脚就要走,黑心却立足不动,定定地看着这地上的魂精有些奇特。
黑心有些惊奇,却还是感激道:“君使不必担忧卑职,卑职会极力庇护好本身。”
说完,她两眼一翻,终是疼痛难忍昏了畴昔。
君使你好歹也是在天上挂了个仙职的,虽说只担个虚号,可这么妄动杀念真的好么?
黑心觉着同阎流光出来倒也没甚么不好,起码碰到这类环境只要躲在一旁不拖后腿便好。她上前看了看魂精,伤口的位置不似凡人般透露鲜血,而只回旋着一股玄色的浊气久久不散。阎流光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精怪,手中长剑悄悄一转又自掌间消逝,撇嘴道:“如许的东西竟还出动了我的冷泉剑,也算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