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看来此魂被他们逼急了已迫不及待暴露真身。
黑心见状欲要上前,却被阎流光反手拉住,弹指一挥,一记银光恰好打中妇人的肩胛处。妇人吃痛闷哼一声,捂住吃把柄仓促回顾,一见是他二人,也不上前缠斗,只瞅准机会一下子翻出窗去。那健旺的技艺完整不似一个已快分娩的妊妇。
“她本就不是妖,亏你还是拘魂使,这点真身都看不出。”阎流光扯了扯嘴角,“这明显是一具附了身的亡魂。”
黑心有些惊奇,却还是感激道:“君使不必担忧卑职,卑职会极力庇护好本身。”
她反应倒也快,立即卸了卸肩膀躲开这一掌,缓慢回身,正要施法祭出锁魂链却听得黑暗中一个熟谙的声音道:“你别一惊一乍的,是我。”
她定了定神,细心一看方唤了声:“君使?”
话毕,他也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口中大喝一声“破”,那冷泉剑自他掌间快速缓慢飞出,自空中划过一个标致的弧度便突地腾空劈下,生生将那呆立在原地的精怪砍成了两半!这一次,魂精连尖叫都将来得及收回,便见全部身材自下而上如同被火焰燃烧后的灰烬般卷了起来,狠恶的风雪刮过林间,这独一一点打着卷的灰沫子也化作一股黑烟倏然飘散了。
阎流光心想,幸亏你晕的快,不然怕是本君忍无可忍也得下这一记重手。
房间里头乌黑一片,窗户关的倒是死,一点月光也透不出去,只是阎流光同黑心也不是凡人,里边甚么环境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