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流光晓得她的意义,不觉得然道:“她现在不记得自是普通,只要高元返来,统统前尘之事皆会浮出水面,她天然不会悔怨,更会感激本君为他们所做的统统。”
屋子大门俄然被风吹开,一双玄色绣寿鹤的靴子率先踏入门槛,暗紫色的衣角跟着灌出去的冷风摇摆起伏。黑心渐渐地从脚看到头,然后呵呵笑了。
阎流光瞅着黑心的神情就晓得她定是又想歪了,直想扒拉开她的脑袋看看是如何构造的。难不成他对她的心机至今还不明白?但现在也不是骂她蠢的时候,只憋着好大一股劲叹了口重气才说道:“她本名羽裳,乃我至好老友的挚爱之人......”
出了门才发明天涯已有一抹清澈,赶快施法赶回冥府。一起奔驰后终是在鬼门关封闭的最后一刻钻了出来,不由悄悄光荣。
黑心也感觉此事不能急在一时,多给他些时候考虑考虑也好。分开前只细细叮咛:“君使若要考虑也须快些,中元节将过,我们阴司在接下去的一个月内会派各路拘魂使上尘寰巡捕遗漏逃窜的亡魂,如果羽裳女人不谨慎被部属的同僚找到,纸包不住火,君使千万谨慎。”
羽裳摇了点头:“我现在不记得,只是自我身后他便现身跑来和我说了这么一大通,听着倒像是话本里的故事,我虽挺打动,但毕竟没有这段影象,实在没法感同身受。”
他并不答复,只转头问黑心:“你既然还记得我俩之前的树敌,那你还记得她么?”
这番局面于阎流光而言实在过于被动,他天然想要为本身辩白,但嘴还没伸开,那女子又道:“你说一辈子都要庇护我的,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去地府享福吧?男人汉大丈夫,说话可不带不算话的。”
阴风响了一阵子后又俄然归于安静,四周静悄悄的,等了一小会也不见有人退场,黑心同绿衣女子大眼瞪小眼儿,不由建议:“你这铃铛是不是时候太久出毛病了,要不你再摇个尝尝看?”
阎流光并未将她的叮嘱听进内心,只抓住了最后一句,不由眼睛一亮,勾唇一笑,“难为你担忧本君,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这点小事尚难不住我。”
一年中最忙的一日终究结束,表情实在大好,慢悠悠走回阴司拘灵阁筹算复命后便回家安息,却不料一进门槛就见吴鬼头携众拘魂使已齐聚一堂,且个个面色凝重。惊得她赶快收起笑容,身形一闪混入人群的最后当个温馨的小尾巴。
黑心悄悄感喟,实在不知这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的风俗是如何培养出来的。前些日子还为了青娥公主上天上天地去找,现在又为了尘寰女人在此处私设秘术逃过逮捕。如果她没记错,他同她第一次树敌也是因为她要拘一个女子的亡魂而他拦着,成果事情闹到了阎君处使得两败俱伤。
她看他天然不是因为他长得都雅,而是觉着希奇。她方才虽出言调侃,但心中也一定是真感觉他金屋藏娇,只是现在他如此急扯白咧得拦住她倒像是真的要护住这个女人,莫非还真被她说中了?
说罢,她回身就要走。
吴鬼头扫视一圈,终是肯定了人数,说道:“虽有人没有按期返来,但各位也不必发急,想必只是一时没赶上,今晚我会派人出去寻觅。本日众位也辛苦了,从速散了归去歇息吧,此后的一个月内另有的忙。”
黑心张了张嘴,想说部属真不是担忧你,只是怕你扳连了我,但终究还是甚么也没说,拱了拱手就辞职了。
这帮手架式倒是足。人未至,却故弄玄虚,也不知是想恐吓谁。
羽裳看了一眼阎流光,低声嘀咕道:“这不是被吓得嘛。”
黑心这多年的差事没算白干,忽悠的本领渐长:“他们倘如果至心相爱,即便相忘于相互也逃不过缘分的安排,又何必让羽裳女人平白受不成循环转世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