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她模糊记得在洛阳街头见他领着一赎了身的青楼女子于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仿佛也叫羽裳。莫非也是她?
阎流光沉吟很久,又看了看门外,只道:“天气不早,你先回冥府复命,再晚些便回不去了。这事且让本君再考虑考虑。”
阎流光本想先从气势上赛过对方,没想到一踏进门瞥见黑心也不由懵了。
阴风响了一阵子后又俄然归于安静,四周静悄悄的,等了一小会也不见有人退场,黑心同绿衣女子大眼瞪小眼儿,不由建议:“你这铃铛是不是时候太久出毛病了,要不你再摇个尝尝看?”
真没想到,竟是来了个熟人。
阎流光点了点头:“现在已是她的转世,名叫羽裳。”
黑心感喟:“仙规委实严苛了些,幸亏我不是仙界之人。”
胸怀广漠四个字真是戳心窝,阎流光天然听得出这是在骂他呢。
他咬着一口牙血,瞋目道:“你能不能听本君把话说完?!”
吴鬼头扫视一圈,终是肯定了人数,说道:“虽有人没有按期返来,但各位也不必发急,想必只是一时没赶上,今晚我会派人出去寻觅。本日众位也辛苦了,从速散了归去歇息吧,此后的一个月内另有的忙。”
阎流光转头看了一眼羽裳,目光沉吟,吓得对方花容失容,颤抖着声音道:“你真要把我送去冥府?”
另有,金屋藏娇是甚么玩意?她哪只眼睛看到他藏娇了?
不过他是否动了至心她实在管不着,只甩开他的手道:“部属天然不敢告状,多年前偶然间获咎了君使可被穿了好多年的小鞋,现在那里另有当年的年青气盛不懂事。”
黑心问:“你既然不记得,为何不肯转世投胎?”
绿衣女子仿佛有些惊骇,朝着黑心的背后走近几步。黑心感觉奇怪,这来的人不是她的帮手么?这躲在要抓她的人背后是如何回事?看来心肠虽好,胆量委实小了些,不知是如何敢在半夜半夜跑出去接收甚么劳什子月光灵气的。
黑心一头雾水,求知欲也非常激烈,听到此处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下,“这就是君使的不是了,既然是你至好老友的爱人,你缘何要横刀夺爱?俗话说得好,兄弟义字当头,朋友妻不成欺。”
她看他天然不是因为他长得都雅,而是觉着希奇。她方才虽出言调侃,但心中也一定是真感觉他金屋藏娇,只是现在他如此急扯白咧得拦住她倒像是真的要护住这个女人,莫非还真被她说中了?
黑心这多年的差事没算白干,忽悠的本领渐长:“他们倘如果至心相爱,即便相忘于相互也逃不过缘分的安排,又何必让羽裳女人平白受不成循环转世之苦。”
绿衣女子仿佛也有些懵了,脸红红地不出声,只攥着铃铛不放手,踌躇着要不要再试一次。还没等纠结完,四周的门框窗棂俄然刷刷作响,有一道悠长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钻入耳中,于这深夜当入耳起来尤其渗人。
出了门才发明天涯已有一抹清澈,赶快施法赶回冥府。一起奔驰后终是在鬼门关封闭的最后一刻钻了出来,不由悄悄光荣。
这话说得过分含混,黑心的目光又深了深,开口说:“君使胸怀广漠,天然会践守承诺,女人不必过于担忧。毕竟我不是你情郎的敌手,只要他不想让我带你走,我自是带不走的。”
黑心打断他:“君使不必同部属解释。于公,君使应当归去处阎君禀明启事,于私,该当同青娥公主好好解释此番状况。部属自知打不过你,也不敢像畴前那般鲁莽直接顶撞你,这便退下了。”
黑心悄悄感喟,实在不知这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的风俗是如何培养出来的。前些日子还为了青娥公主上天上天地去找,现在又为了尘寰女人在此处私设秘术逃过逮捕。如果她没记错,他同她第一次树敌也是因为她要拘一个女子的亡魂而他拦着,成果事情闹到了阎君处使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