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这只傻鹿,心想你仆人如果同你一样灵巧就好了。
青娥公主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抬着眉梢看黑心:“你果然不是寻上神话旧情来了?”
东湖高低打量着她,越看越眼熟,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们定是在哪见过。”
故意想出声叫她,可一想到之前的事又非常气闷。张了张嘴又闭上,低着头抚摩踏光的头顶。
青娥公主哼了哼,“你怎会在此?”
现在的两人皆是一袭白衣,衣摆柔嫩地舒卷开来,拖曳在亭台之上,于这娟秀的风景中好似两抹悠然浮云,赏心好看之极。
阎流光并不理睬她,只顺手捏了个放在棋盘边的果脯塞进踏光的嘴里。青娥公主率先道:“还行这些虚礼做甚么,那日把我吓晕再送回仙界时也不见你都客气一下。”
黑心骑着踏光一起疾走,直跑了约莫数百里才停下,转头一见人早已甩远了才放下心来。要说这神仙里头也有个别蔫坏的,明目张胆就敢调戏小仙子,幸亏本身机灵,不然在如许的人手里定是落不得好处。
阎流光抬开端对上她那一眼,心想老子为了你到现在连一局棋都没赢过,你哪只眼睛看出老子有好兴趣了。
东湖虽不大对劲她这就要走,却也不好强留,只道:“你且奉告我你是哪处的小仙子,本仙君最是夷易近人的,如果得了空也可去看你。”
东湖本等着她说个平常的处所好今后寻机遇去找她,可乍一听这名字还觉得本身听错了,第一反应便是再问:“你说那里?”
黑心一看她这幅模样的确冤的不可,但她一贯嘴拙,也不知从那边劝起。摆布这个时候说她不是赤颜对方也听不出来。倒是阎流光自知是本身一时口快引出了事端,赶快安抚道:“你这性子真是该改改了,听风就是雨的,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怎当真了。她此番上仙界是有要事,只是此事需乞助昭华上神才免不得跑上这一趟。我能够包管,她确确实在叫黑心,决计不是你说的阿谁赤颜。”
这话说得东湖极是熨帖,笑了笑道:“本仙君虽已执掌东湖数千年,但是在仙界如许的处所却不敢自称德高望重,想来你定是才飞升成仙未有多久,今后如许贻笑风雅的话切莫再说。本仙君只当你是本身人才如许提示你,换作旁人我自是不睬会的。”
阎流光一看是它,赶快昂首向四周张望,一下子就瞥见了正傻傻在水岸边不知所措的黑心。
黑心严厉改正:“君使此言差矣,部属上仙界寻昭华上神乃为闲事。”
“我自苍山梦泽而来。”
黑心自知躲不过了,只好搬了个名字出来应急。
彼时他曾在青娥公主宫宴上出言刁难阎流光,她看不过眼呛了几句,竟被记到现在。只是当初她还蒙着面纱,他竟然仅凭这么粗浅的印象便说面善,可见也是个能人。只是现在她却千万不能承认,此番上天庭有要事要办,可不能被这个嘴贱的给坏了事。只从速起家施礼,低头道:“见过仙君。”
她方才就想着让踏光随心所欲的走,说不定就能碰上好运气。谁曾料,这运气一下子就来了俩,只是现在却不知是好是坏了。
青娥公主气呼呼地合上棋盘,眼圈泛红:“你都消逝这么些年了,还返来做甚么,如果没有你,上神也许还会多看我两眼,这下好了,眼下怕是连多说句话都成了期望。”
幸亏此阵也不算太庞大,她牵着踏光循着小径越走越深,未几时便绕过此片竹林看到了一处依水而建的楼阁。楼阁的表面倒是非常清幽高雅,不大不小,衬着一抹绿色看着极其舒心。她忍不住再走近些看,却在达到水边时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