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笑了笑,看着她道:“也别怪我谨慎眼,这四海八荒以内打着各种灯号想要同上神攀干系的多了去了,如果上神各个都要理睬岂不是要累死。故而我常劝上神,莫因心善给人钻了空子,还是四周游历不在家中方能免人打搅。”
绿萝脸一红,讷讷道:“白芷姑姑,黑心姐姐又不是外人,住上两日又何妨。”
黑默算是明白了,再求他怕是也无用。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好,君使既然不承诺,部属只好向阎君禀明君使擅用禁术私藏亡魂一事了。辞职!”
两名保卫一听仓猝道:“本来是同君使一道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不必令牌作保,还是快快入内办闲事要紧。”
一个回身,头也不回地分开了苍山梦泽。
阎流光嘲笑道:“你要去见你的情郎,本君跟着杵在你们面前岂不碍眼。何况本君亦有本身的事要办,难不成被你勒迫着帮了忙还要任务做的你主子不成。”说罢,看也不看她一眼,驾着烈火一溜烟就飞走了。
黑心一时气闷,只觉两颊发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热诚。如果现在还要硬着头皮留下来可怎算得上厚颜了。她当下抱拳道:“仙姑不必多言,我这便拜别。”
诶?此人如何前后态度差异得如此短长!言行举止无常到令人发指!她就晓得此人不该以常理度之。但为了陆清奇和朱砂,她还是憋着一口气,笑问道:“君使方才已承诺卑职只要在你力所能及范围之事都会极力互助,如何一个转眼便又说不去了?但是那里不舒畅,要不安息一会再去?”
“为甚么?”
两人顺利进得南天门,黑心一刻也不迟误地批示着踏光向苍山梦泽的位置行进。阎流光冷眼旁观,哼了哼就低头叮嘱烈火往相反的方向走。黑心仓猝喝住踏光,转头唤他:“君使这是要去那里?我记得苍山梦泽应是这个方向。”
“受伤?”她怔了怔,“怎好端端受伤了?
想了想,现在仙界独一熟谙些的就是阎流光了。只是此时他定是还在生她的气,如果跑去找他除了找骂以外也很有些下不来脸。干脆唤来踏光,走到哪算哪,说不定就让她碰到好运气。
正看它喝的欢畅,身后俄然有个些许熟谙的声音传来:“你是哪个宫里的小仙子,怎蹲在河边发楞。”
踏光一听,撒开蹄子就开端疾走。她刹时放心了,这该当是听懂她的表示了。哪成想,它这一撒蹄子,一下子就跑到了他们初遇的银河边,撅着屁股喝水去了。她悄悄叹了口气,心想你也是个不靠谱的。归正时候充盈,也不催它,蹲在河边看它喝个够。
苍山梦泽还是是往昔的模样,不显山不露水已是一副上等的丹青水墨,妙极美哉。只是此时也不是抚玩的时候,穿过水泊深处便一起奔驰赶至上神的寓所处。门口无人看管,她也顾不上礼节了,直接排闼入内。
院内三人一道闻声转过甚去。白芷手执拂尘站在廊下,目光不善地紧盯着黑心。
见她焦急,绿萝忙道:“你别急,也不是甚么严峻的伤,只是神采略有些不大好。至于如何受的伤我不大清楚,想三界以内能伤到上神的怕不是等闲,他不答应我们过问。”
折扇‘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弹了两下方没了动静。
右手扯过她一缕肩发缠绕在指尖,然后快速放开退后一步,似笑非笑道:“好一个被逼无法。本君如你所愿尔。”
这话说得极其打脸,阎流光一听神采更冷,只嘲笑道:“是啊,我在你内心也只是没有挑选的挑选,既然我们俩的友情浅到这份上,你又何必勉强本身呢。昭华上神心中如果有你,凭他神通泛博的才气,即便你埋在土里他也能把你挖出来,何必巴巴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