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桓眉头轻皱,提出一个疑问,“本日你指认了匪贼,你方才说那日的匪贼都蒙面,你又是如何看到的?”
祁谙方进到铺子里,梁飞平已经迎了出来,“祁兄台端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榕桓面不改色,“鄙人方到。”
溪棹一怔,点头,“那倒没有,他们只是为了抓我,把我抓走后,便把我的那些家仆给放了。”
祁谙仿佛没有闻声,取出靴筒里的匕首对着一袋粮食插了出来,翻开麻袋瞧了瞧。
“梁飞平?”溪棹嗤笑一声,“他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不过,祁兄,这梁家可不是甚么良善之辈,他定会坐地起价的,我估计你之前定的三成,梁家怕是不会看在眼里。”
祁谙拱拱手,“梁兄太客气了。”
“如何样,祁兄,去不去?”溪棹对她眨眨眼。
在大牢内,溪棹的统统心神都在匪贼身上,并没有发明站在角落里的榕桓,此时有些不测。
祁谙转头与榕桓对视了一眼,榕桓几不成见微微点头。
*
溪棹对于绑票的事儿向来不在乎,听闻榕桓问,便将那日的景象又说了一遍,“那日我带着小厮出城踏青,便赶上暴徒了,那些人蒙着面,不由分辩的便冲过来把我给绑走了...”
榕桓缓缓点头,“没甚么。”
“四成?”溪棹重重哼了一声,“这梁飞平倒是夺目的很,算了,还是我陪你去吧,你这娇娇弱弱的,莫要让人给骗了。”
见溪棹一脸懵,祁谙轻笑,“好了,分歧你开打趣了,本日我想去梁公子的铺子瞧瞧,他说有一批粮要卖给我。”
祁谙只笑笑,不再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粮食放到嘴巴里尝了尝。
“奥。”溪棹一拍脑袋,“他们把我扔上马背时,怕我跑了,找了一小我与我同骑一匹马,半路上我把他的面罩给蹭掉了,便是当时看到了他的脸,旁人的脸我是没有见过的。”
榕桓面无神采,冷冷道,“不准去。”
“为何?”溪棹吃紧问道。
这些年只如果祁谙经手的粮食,麻袋上都没有打官府的烙印,而是在麻袋背面打了长乐军的字样,而从表面来看,只是平常的麻袋,与浅显粮食并无两样。
“哎哎哎,祁兄,这粮可不能生吃。”溪棹一向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心神恍忽的,此时见祁谙竟然把粮食放到了口中,不由吃紧喊道。
“哦。”溪棹并不在乎他何时到的,笑嘻嘻,“祁兄,思人兄,请你们喝酒如何?”匪贼被抓了,还是值得道贺一番的。
梁飞平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忧,“祁兄谈笑了,祁兄一言九鼎,我不担忧的。”她来泉州收粮已有光阴,但是哪有人敢卖给她粮食呢,当然,除了他梁家。
祁谙对溪棹耸耸肩,摊手,“溪公子,不美意义,去不成了。”
祁谙眸子眯了眯,“梁兄收了这么多粮,就不怕我变卦?”
“因为...”祁谙拖长声音,扬起笑容,“因为有我在啊。”
榕桓点头,“然后呢?”
溪棹总感觉那里不对,还想问甚么,梁家的铺子已经到了,祁谙从马车内跳下来,拍拍溪棹的肩膀,“不消惊骇,那些匪贼即便出了大牢,也不敢来找你费事的。”
祁谙顺手抄起一把放在手中摸了摸,似真非假道,“如果我变了卦,梁兄这粮食可就砸在手里了。”
而榕桓站在一旁并没有禁止她。
阳光下眉眼弯弯的白净小脸,滑头而又敬爱,之前时他如何没发明祁兄长得这么都雅呢?
“天然,祁兄若不信,可去粮仓瞧瞧,我们梁家,但是童叟无欺啊!”
如此三番,祁谙一共用匕首划了七-八包粮食,终究拍鼓掌,转而看向梁飞平,“梁兄介不介怀说一下这粮食是从那里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