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登闻鼓接连被两次敲响,早已震惊全部朝堂。
油滑的官员,都但愿上头翻脸,好借机攀附权贵,恰是他们摆布逢源夹缝保存,升官安身之机。也有些人想看谢文远笑话,小小一个状元郎,却能获得皇上和摄政王正视,先是前去北疆光复君无忌的三十万雄师,以后又成为登闻鼓司院判,官职不大,却可上审天子,下打奸臣。如此毒手大案,不管谢文远如何审理,太后和摄政王两位权朱紫物,都将获咎其一。
“哦。”轩辕长倾又只是含混应了一声,又似睡去了。
刚到五更天,天已敞亮很多,只是细细秋雨还是下个不断。
“我又不是床!”夏侯云歌不耐地挣了挣,她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底下人低声笑起来,拥戴点头,“是啊,是啊。”
他低低一笑,“你便是说梦话了?还是说,你将来有再醮的动机?你这女人!果然是水性杨花。”
轩辕长倾没答复,只和顺迷醉地望着怀里的夏侯云歌,顺手接过东朔本来递给他的披风,裹在夏侯云歌肩上。
君无忌心中暗笑,若轩辕长倾因为美色而荒废朝政,亦是他东山复兴之机。只是不知,轩辕长倾是否在玩甚么把戏。
君无忌指着轩辕长倾,先发制人,“摄政王又无端缺席早朝,所谓何故?昨夜敲响登闻鼓,又到底所谓何事?”
众位臣子们,固然鄙夷,心中又不由大赞。如许的女子,才当得起天下第一的美人。那夏侯七夕,不过是得了个浮名,皇上想借机将夏侯七夕嫁给上官麟越,那一计毕竟扑了空。
轩辕长倾冷然哂笑,“还是和我的?”
到早朝的时候了,东朔悄悄敲响房门三下。
本日,他没有上早朝的意义。
轩辕长倾笑着,慢声道,“昨夜王妃喝多了。与本王打赌,本王说她胆量太小,王妃恰好说她胆小如斗。便借着酒劲敲响登闻鼓。”
大师都在看轩辕场景和太后的笑话,都想看看这两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将若那边理此次事件。
夏侯云歌不再说话,只感觉心口一阵阵的收紧,似模糊在疼。
世人又是哗然,因为醉酒打赌敲响登闻鼓,岂不是将朝廷当作儿戏?
只怕没谁了吧。
“摄政王!早朝的时候到了,还不走吗?”夏侯云歌厉声斥道,再不肯多看他一眼,乃至在同一个房间都腻烦。
他们对夏侯云歌投来鄙夷讽刺的目光,阿谁女子确切有一张让天下统统男人为之心动的倾世容颜。
怀里的轩辕长倾当即就醒了,只是睡了有一盏茶的工夫,他满口酒气还未消,神采还很潮红。他向外含混应了声,便又重重靠在夏侯云歌的肩膀上。
琼华殿间隔前朝很近,轩辕长倾住在这里,常常会有官员来琼华殿与他商讨国事。
确切,他不消焦急。
“阿谁孩子……”
君无忌正要痛斥轩辕长倾,沉迷美色不思朝政,继而他又笑了,对身后众位臣子道,“摄政王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新婚燕尔与娇妻难舍难分,也是有的!”
没想到,登闻鼓司第一桩大案如此震惊朝野。
“不过。”君无忌又拔大调子,“昨夜之事到底如何回事?摄政王妃诬告当朝太后,可要给太后一个说法。”
“歌歌只是与本王开的一个打趣罢了。”轩辕长倾还是满面笑意,不见分毫喜色。
底下的朝臣满目鄙夷,纷繁低下头,不敢再看。
夏侯云歌侧脸,唇边已触碰在他的耳廓,声音很轻很轻地,凉若秋雨,“对劲吗?别再打小桃的主张!”
轩辕景宏也有此担忧,未上早朝直奔太后甘泉宫,却被太后拒之门外。
轩辕长倾俄然怒声辩驳,“周幽王为了宠妃褒姒能够烽火戏诸侯,本王为了爱妻莫非不成敲一敲那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