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的殿门被人推开,吱嘎的声音如裂弦之音直摧心肝一阵收缩。刺目标阳光洒落出去,覆盖在一个魁伟男人身上。染血战甲寒光熠熠逼得人睁不开眼,脊背蹿起透心的寒意。男人五官深切眸光炯亮锋锐如猎鹰,泛青胡茬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成熟男人的气味中透着野性的残暴。
“娘……”小桃裹紧身上残破的凤袍,余惊不决地抹着眼泪,见说错话从速改口,“酿儿,我们……我们……”
夏侯云歌趴在被七公主斩杀早已生硬的死尸中。小桃踌躇一下,抓起凤袍从速穿在身上。
“你叫酿儿?”上官麟越轻哼一声,邪笑道,“本将军会让你尝到我的短长。”
夏侯云歌拧住上官麟越的手臂,背在身后另他不能抵挡,挟持他走出大殿。
“娘娘如何办……”小桃吓得腿软就要哭出来,“是北越雄师攻入皇宫了。”
“换上宫女服!”夏侯云歌对小桃道。
上官麟越交战疆场多年甚么环境没遇过,被一介荏弱女子勒迫至此确切头一遭。气愤惭愧之余又不由好笑,想他堂堂北越神武大将军,战无不堪所向披靡,被誉为北越战神另敌军闻风丧胆的人物,竟有一天会栽在一介女流之手。
兵士们见将军被挟持,马上放弃宣泄长年交战压抑的兽欲,正要飞身掠起救上官麟越,慕容云歌凛声大喝道。
一众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宫女,听出是皇后娘娘的声音,忍住被辱明净身子的绝望,怯懦起家捡起兵器。
浑沌的脑海中传来一道女子恶毒的笑声,“皇后姐姐,十年前我说过,终有一日会亲手杀了你。”
“娘娘,快换上奴婢的衣服趁乱逃出去吧。”小桃从速脱下粉色的宫女服,换下夏侯云歌富丽的凤袍。
兵士们都看向上官麟越一动不动。
男人已一把解开盔甲,霸道地将小桃拽入怀中,一道刺耳的裂帛之音,小桃身上的凤袍已尽数被撕个粉碎,吓得小桃凄声大呼。
“将军大人,你现在可没资格跟我叫板,还是想想如何保住你这条命吧。”夏侯云歌手里的碎瓷片又逼近上官麟越脖颈一分,他麦色的肌肤上鲜明呈现一道血痕。
混乱的吻痕落在小桃细白的肌肤上,小桃挥起拳头不住捶打,他反而更加镇静。
“将军还是少说点话,我此人脾气不太好。”
慕容云歌身上披收回的萧杀气势,另一帮兵士当即不敢乱动,犹疑看向上官麟越见他没有唆使只好照办。
“男人,起来吧。”夏侯云歌轻视的口气带着几分慵懒。
上官麟越一对虎目跳了跳,终是怒了,“本将军雄猛之资天下皆知!女人若担忧本将军无妨一试。”
恍惚中看到一个巨大的花瓶砸碎在头顶,满目血光一寸一寸吞噬统统呼吸……
他恐惧哂笑一声,一个女子能成多大气候!
夏侯云歌摸一把头上流血的伤口,脚步踏实地晃了两晃。
她报仇失利与敌手同归于尽,一起死在警方的乱枪之下,再次复苏竟身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恢宏殿堂以内。从一片血泊中爬起来,头痛欲裂。
“将军神武,将军神武,将军神武……”兵士们昂扬的高呼声响彻全部宫城。
夏侯云歌站在窗前,透过裂缝往外看。
此女心如坚石,另他叹服。
“放我们安然离宫,我便放了你。”
兵将激昂的喊杀声由远及近而来,混着一片哀嚎凄叫此起彼伏,仿佛末日来临在一寸一寸逼近。
“十足不准转头看!你们几个去拿针线把他们的衣裤都缝在一起,行动要快!”夏侯云歌对几个还算平静没有只会胆小抽泣的宫女命令。宫女们从速回屋拿来针线,将一众兵士的内衫衣裤手忙脚乱地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