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将香炉灰混着血迹涂满慕容云歌的脸,遮住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那一双眼睛的绝世光彩不管如何都遮不住,如坠满灿烂星光般亮丽。
“将军神武,将军神武,将军神武……”兵士们昂扬的高呼声响彻全部宫城。
一帮兵士的衣裤都被紧紧缝在一起转动不得。夏侯云歌这才挟持上官麟越走出宫门,宫女们手握兵器从速跟上,一群人便在小桃的指引下往出宫的城门而去。
“好邪性的女子,本将军记着你了。”
混乱的内里传来一个男人粗暴宏亮的笑声,“国主说了,谁先直捣皇城南耀皇后便归谁享用!哈哈,南耀第一美人是本将军的了!”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兵士们喝彩起来,随后传来女子们凄恐的尖叫和男人们如狼似虎的淫笑。
夏侯云歌向内里院子冷瞥一眼。兵士们如猛虎扑食侵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靡乱残暴之象让人不忍多看一眼。
“十足不准动!放下兵器双手背到脑后!”
夏侯云歌摸一把头上流血的伤口,脚步踏实地晃了两晃。
“将军大人,你现在可没资格跟我叫板,还是想想如何保住你这条命吧。”夏侯云歌手里的碎瓷片又逼近上官麟越脖颈一分,他麦色的肌肤上鲜明呈现一道血痕。
“换上宫女服!”夏侯云歌对小桃道。
“放我们安然离宫,我便放了你。”
“逃不出去了。”夏侯云歌耳朵机灵地动了动,“内里来了很多人。”
“酿儿女人筹算作何买卖?”
“大胆!本宫寝宫也敢擅闯!”小桃颤抖地端着皇后该有的严肃架式,扬声怒喝。
“实在有愧第一美人的称呼。”男人有些绝望,口气也更加浮滑,“既已沦为本将军的战利品,娘娘服侍好本将军,或许给你个将军夫人名分也不委曲你一国之母的身份。”
“但愿我没把你吓到不举。”夏侯云歌冷嗤一声。
上官麟越对劲觉得,一介女子看到院内淫乱之象,定会有所动容给他可乘之机。岂料架在脖颈上的锋利瓷片,稳若泰山毫无松动。
宫门口涌出去很多逃命的宫女寺人,背着承担,怀里塞满趁乱抢来的珠宝古玩。厮杀声已逼近宫门以外,道道喷溅的血光映着日光明丽如火,洒满朱红色的宫门,淋漓染红青砖铺就的空中。寂静厉穆的宫殿,瞬时覆盖在一片血光之下。
一到关头时候,夏侯云歌的脑筋老是有点慢,得细心重头到尾顺一遍,才气反应过来。
“娘……”小桃裹紧身上残破的凤袍,余惊不决地抹着眼泪,见说错话从速改口,“酿儿,我们……我们……”
男人鄙薄女性庄严的不屑口气,胜利激起了夏侯云歌的肝火。目光落在地上锋利的碎瓷片上,一跃而起抓起碎瓷片速率迅如闪电,还不待男人反应过来,瓷片已非常精准毫无偏差地逼在他脖颈的大动脉处。
“女人,你太高估你本身了,你只是个亡国皇后。你的夫君都弃你于不顾,留你在宫中为钓饵护他叛逃。你现在除了一副皮郛还算入眼,已甚么都不是。”
夏侯云歌便将瓷片更狠刺入上官麟越的脖颈,当即有殷红的血蜿蜒而下。
“猖獗!”小桃恼喝一声。
“将军还是省着点用,留着今后绵续香火吧。”
莫非穿越了?
此女心如坚石,另他叹服。
夏侯云歌闭目躺在死尸入耳着小桃凄绝无助的尖叫,倍觉钻心刺耳。早在幼年时就已明白仁慈仁心是用来找虐的,也早就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墙倒不去推便是大善,人穷不去偷便是大慈。本来筹算持续装死不枉上天恩赐重活一回,却在听到小桃说的一句话后按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