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的手指不经意抚过百里非尘的手腕,那上面贴着的一块红色东西,她底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扯过衫子将百里非尘的身材盖上。
骄阳垂垂西斜,灿丽的阳光斜照在海面上,粼粼波光如万丈金光洒满无边海面。丽景之壮,另人表情旷远。
俄然,祁梓墨飞身而起……
想来轩辕长倾,已在短短几日,将穹鹰统统调查堪熟了。一个方才建立的海岛小国,虽几次与上官麟越比武回旋,未打任何名号,却在挟制北越皇室女眷一事上,对抗北越外寇之名不言而喻。诸多暗恨北越攻城略地之士,自是生起拥戴穹鹰之意。此时轩辕长倾若以穹鹰挟持皇室女眷之名攻打穹鹰,未免显得蛮撞,不易得民气之助。
夏侯云歌连续串的行动,速率极快,且精准很辣,没有涓滴偏差,已将四个壮汉全数处理。除了一人胸口中招,其他三人,皆是下腹被刺,完整丧失男人雄风。
夏侯云歌不住后退,不知那四个步步紧逼的壮汉要做甚么。就在她几欲回身就跑时,长裙已被人踩住,两个男人围上来,淫笑着一把扯开她的衣衫。
“夏侯云歌,你……”祁梓墨仍没法平静回神,痴愣地望着面前陌生的人。
夏侯云歌坐在木板床上,半低着头,脸颊隐在黑暗中。她已不是本来的夏侯云歌,不会任由摆布。
夏侯云歌忍着身上男人的口水,凄然一笑。轩辕长倾只是操纵她要一个借口,在受欺侮之际,只怕会毫不踌躇杀了她,以绝折损庄严之辱。
“我本就未成心与之正面比武。”祁梓墨冷嗤一声,望向远方的轩辕长倾,“只要他死了,越国便不堪一击,万里江山唾手可得。”
夏侯云歌心机忐忑地打扮结束,趁那两个侍女不重视,拔掉桌上烛台藏于黄色的广袖当中。
血光飞射,她趁着众男人惶恐之际,翻身而起,舞起血光烛台,已刺向身上之人的小腹之下。
在那旗号招展的船顶,亦站着一人,身姿倨傲,紫袍翻飞。神采不堪腐败,沉寂一尊雕塑。
夏侯云歌悄悄看了百里非尘一眼,垂下视线,掩住眼底幽光。
“少主让我提示你,仆人不会等闲干休,谨慎些。”
“摄政王妃?”夏侯云歌不由低呼一声。轩辕长倾到底要做甚么?
夏侯云歌仇恨瞪向祁梓墨,明眸如染血般赤红,抹过脸颊上感染的血痕,绝情嗜血之态令人震惊。
夏侯云歌用力挣扎,他便抱得更紧,“他来救你了!”
上官麟越已是肝火灼心,明知间隔太远没法到及,又接连射出数箭。
“另有我的仙颜。”百里非尘俄然贴上来,浑身药味熏得夏侯云歌忙掩口鼻。
夏侯云歌咬紧牙关,不言不语,任由祁梓墨言语鄙薄讽刺。
百里非尘侧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涯,片片流云乌黑如棉。他笑笑,再不说话了。
夏侯云歌已必定,祁梓墨已精力变态,绝非正凡人!
“赏你几个男人,同你欢好,你应感激我才是。”祁梓墨不紧不慢,笑声道。狰狞的面具映下落日,泛着赤色的寒光。
祁梓墨扬声大笑,“还是你的将军在乎你啊。”
祁梓墨还是一袭如墨长袍,脸带狰狞面具,映着骄阳透出森寒的金属光芒。双手负后,站在船顶,望着悠远的北方。
“你不会惊骇了吧!”夏侯云歌嗤哼一声,祁梓墨大手捏住她的脸颊,怒道。
夏侯云歌不由发笑,她又一次沦为被人操纵的棋子。
祁梓墨扬声大笑起来,涓滴不见焦紧之色,反而道了一声,“终究来了。”
言毕,祁梓墨一把推开夏侯云歌,拍鼓掌,马上有四个彪膀大汉,光着膀子上了船顶。那四个男人,各个面色赤红,浑身汗湿,仿佛吃了甚么烈火般的东西,烧得血脉喷张,急需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