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兀然恍悟,祁梓墨便是要当众热诚她,让劈面的轩辕长倾尽失颜面。让外人传出,摄政王妃被当着摄政王的面,虐待受辱。
夏侯云歌抓紧残袖下的烛台,那一头锋利非常,是她独一拯救浮木。
碧芙走后不久,便有个两个侍女出去。她们送来富丽的黄色凤袍,另有豪华的金凤明珠凤冠。
“另有我的仙颜。”百里非尘俄然贴上来,浑身药味熏得夏侯云歌忙掩口鼻。
“我不想学,只是猎奇。”夏侯云歌将药膏涂好他前胸,以后谨慎翼翼涂向他手臂。“你晓得我的身份。我有夫君的,除非他休了我。”
“赏你几个男人,同你欢好,你应感激我才是。”祁梓墨不紧不慢,笑声道。狰狞的面具映下落日,泛着赤色的寒光。
夏侯云歌仇恨瞪向祁梓墨,明眸如染血般赤红,抹过脸颊上感染的血痕,绝情嗜血之态令人震惊。
“你想学?”百里非尘扬唇一笑,口气摸索。见她神采沉寂,毫无非常,又道,“这可不可,家传秘技一旦教会旁人,我今后如安在江湖安身。”
祁梓墨扬声大笑,“还是你的将军在乎你啊。”
在那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有一群群海鸟惊叫掠飞……看似安静无波的大海,只怕已暗潮澎湃,波澜惊变。
数艘战船缓慢驶来,垂垂能够看清楚那船上人影。
“仆性命奴婢们为女人打扮打扮。”此中一个微微欠身施礼。
祁梓墨安然坐在椅子上,一副静看好戏的神采。
第34章 杀人,封摄政王妃
“如何?太欢畅了?”祁梓墨的大手托着夏侯云歌的后脑,逼近他那冰冷的面具,“你觉得他看上你的仙颜?觉得凭你这张斑斓的脸,便可保得一条性命?夏侯云歌,你错了。”
夏侯云歌侧头避开他的靠近,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紧贴在他冷硬胸膛。恶声道,“他竟然昭告天下,封你为摄政王妃。”
这还是他从小就熟谙的夏侯云歌?那张脸,明显就是,模糊仿佛又不是。
“我本就未成心与之正面比武。”祁梓墨冷嗤一声,望向远方的轩辕长倾,“只要他死了,越国便不堪一击,万里江山唾手可得。”
血光飞射,她趁着众男人惶恐之际,翻身而起,舞起血光烛台,已刺向身上之人的小腹之下。
夏侯云歌悄悄看了百里非尘一眼,垂下视线,掩住眼底幽光。
百里非尘侧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涯,片片流云乌黑如棉。他笑笑,再不说话了。
几声痛嚎,血染船顶。
“惊骇?在我的亲人惨死在我面前时,我早已不知何为惊骇!”他声音阴寒,字字如冰。
夏侯云歌的手指不经意抚过百里非尘的手腕,那上面贴着的一块红色东西,她底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扯过衫子将百里非尘的身材盖上。
坐位上的祁梓墨已前倾身材,震惊于方才一幕,没法回神。
夏侯云歌浑身蓦地紧绷,不知祁梓墨到底要做甚么。“大敌当前,你不着紧安排?”
夏侯云歌心头哽滞,她亦是没推测,上官麟越会在她危急之时,成心包庇。就趁着身上壮汉放松时,夏侯云歌趁着压抑她手臂力道的微末败坏,猛地挥起手中烛台,刺穿一人胸膛。
“摄政王妃?”夏侯云歌不由低呼一声。轩辕长倾到底要做甚么?
夏侯云歌忍着身上男人的口水,凄然一笑。轩辕长倾只是操纵她要一个借口,在受欺侮之际,只怕会毫不踌躇杀了她,以绝折损庄严之辱。
“我看得见,不消靠这么近。”夏侯云歌减轻手上力道,痛得百里非尘嘶了一声,从速躺下。对夏侯云歌戏笑道,“你若真想学,成为我百里家的媳妇,我亲身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