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在我的亲人惨死在我面前时,我早已不知何为惊骇!”他声音阴寒,字字如冰。
夏侯云歌哂笑一声,“本来百里非尘是仪仗那秘制迷药,在江湖上存有一席安身之地。”
夏侯云歌心机忐忑地打扮结束,趁那两个侍女不重视,拔掉桌上烛台藏于黄色的广袖当中。
祁梓墨毫无反应,任由那锋利箭矢一支支直逼飞来。如预感当中,箭矢尽数落在间隔数十米的海面上,跟着海波滚滚浮动。
俄然,祁梓墨一把拽过夏侯云歌,紧箍在怀中,指着悠远而来的北方战船。
“天然不但于此。他们都已服用烈性春药,保你当着轩辕长倾的面,蚀骨销魂。”祁梓墨阴声大笑,脸上面具一颤一颤,寒光凛冽。
几声痛嚎,血染船顶。
夏侯云歌已必定,祁梓墨已精力变态,绝非正凡人!
言毕,祁梓墨一把推开夏侯云歌,拍鼓掌,马上有四个彪膀大汉,光着膀子上了船顶。那四个男人,各个面色赤红,浑身汗湿,仿佛吃了甚么烈火般的东西,烧得血脉喷张,急需宣泄。
“我不想学,只是猎奇。”夏侯云歌将药膏涂好他前胸,以后谨慎翼翼涂向他手臂。“你晓得我的身份。我有夫君的,除非他休了我。”
“你不会惊骇了吧!”夏侯云歌嗤哼一声,祁梓墨大手捏住她的脸颊,怒道。
夏侯云歌抓紧残袖下的烛台,那一头锋利非常,是她独一拯救浮木。
“轩辕长倾想攻打穹鹰,需借用南耀临海水军。以你夏侯云歌之名,才可大振水军士气。封你为摄政王妃,那些拥戴南耀皇室之民气亦可收其麾下。轩辕长倾,好策画啊。”祁梓墨笑意阴恻,望着远方一点点靠近的战船,神闲气定,毫不惶急。
“夏侯云歌,你……”祁梓墨仍没法平静回神,痴愣地望着面前陌生的人。
夏侯云歌咬紧牙关,不言不语,任由祁梓墨言语鄙薄讽刺。
“你想学?”百里非尘扬唇一笑,口气摸索。见她神采沉寂,毫无非常,又道,“这可不可,家传秘技一旦教会旁人,我今后如安在江湖安身。”
劈面的船顶,俄然呈现一袭银色盔铠,身姿魁伟健硕,只看身影,便已认出恰是上官麟越。他拉弓上箭,直指劈面船顶。弓满箭驰,顺着海风猎猎而来。
回到狭小的船舱,碧芙在回身拜别时,悄悄丢下一句话。
夏侯云歌仇恨瞪向祁梓墨,明眸如染血般赤红,抹过脸颊上感染的血痕,绝情嗜血之态令人震惊。
“我本就未成心与之正面比武。”祁梓墨冷嗤一声,望向远方的轩辕长倾,“只要他死了,越国便不堪一击,万里江山唾手可得。”
上官麟越已是肝火灼心,明知间隔太远没法到及,又接连射出数箭。
想来轩辕长倾,已在短短几日,将穹鹰统统调查堪熟了。一个方才建立的海岛小国,虽几次与上官麟越比武回旋,未打任何名号,却在挟制北越皇室女眷一事上,对抗北越外寇之名不言而喻。诸多暗恨北越攻城略地之士,自是生起拥戴穹鹰之意。此时轩辕长倾若以穹鹰挟持皇室女眷之名攻打穹鹰,未免显得蛮撞,不易得民气之助。
祁梓墨扬声大笑,“还是你的将军在乎你啊。”
第34章 杀人,封摄政王妃
战船垂垂靠近,已能模糊瞥见轩辕长倾的脸,还是毫无变幻,如在赏识一场闹剧。
夏侯云歌的手指不经意抚过百里非尘的手腕,那上面贴着的一块红色东西,她底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扯过衫子将百里非尘的身材盖上。
血光飞射,她趁着众男人惶恐之际,翻身而起,舞起血光烛台,已刺向身上之人的小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