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夏侯家的贱人!”祁梓墨低吼一声,恨意滔天,如狂浪击岸。
祁梓墨微一愣,抬高声音如魔音贯耳。“夏侯云歌,你竟敢用迷药从船上逃脱!可想过本日又落到我手中!”
夏侯云歌缓缓展开眼,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天涯,却没有再逼近涓滴。
夏侯云歌眸光一紧,机灵防备。
“墨哥哥……”夏侯七夕红了脸,羞怯低下头。
暗淡的大殿中,一抹锋利银光一闪而逝,斯须之间已刺入夏侯云歌的手腕。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手便没了力量,再握不住短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得见夏侯云歌的脆弱,夏侯七夕愈发大胆,亦不怕夏侯云歌发觉更多,毫无遮拦地依偎在祁梓墨的臂弯,一脸沉醉的望着祁梓墨,软声呢喃。
对上祁梓墨深黑的瞳人,埋没在面具下的神采夏侯云歌无从看到,只是从那双仿佛深潭的眸子中,看出了他的挣扎与猖獗。
夏侯云歌只觉恶心。如何会有人,明显爱着轩辕长倾,还可与别的男人挑逗含情。
夏侯云歌终受不住有力的虚空,不成节制地退后一步。
门别传来碧倩的声音,“公主?产生甚么事了?”说着,便要排闼出去。
夏侯云歌掠地而起,一脚踩住夏侯七夕素白的玉手在脚下。痛得夏侯七夕张牙舞爪反击,染血的脖颈却已被夏侯云歌扼在掌中。
祁梓墨高颀的身材蓦地一晃,墨黑的长袍似拢上一层冰霜,终究再次抓紧手上力道。
帷幔以后,传来极其轻小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一步步靠近。
“夏侯云歌,我们朋友路窄。”浅淡安稳的声音,透着暴风雨到临前的凝寂。
夏侯云歌忙捂住疼痛更加艰巨的心口,似有翻天覆地之势。死死咬住嘴唇忍耐,身材似失了力量,一阵踏实。
“你放开我!”夏侯七夕再无绝望的惊骇,只要满腔肝火,恨不得将夏侯云歌抽骨扒皮。
“没事!又做恶梦罢了,都滚出去!滚远点!谁也不准出去!”
夏侯云歌露在黑巾外的一双明眸,只盯着鹄立不动的祁梓墨。
夏侯云歌!他既视你为殛毙妻儿仇敌,为报仇雪耻,毁你家国亲族,你又何必肉痛不能自抑!
夏侯七夕娇媚无骨地半伏在祁梓墨身畔,娇滴滴地双眸噙泪,“我要亲手杀她,才气消我心头仇恨。”
“呵呵呵……”夏侯七夕低低啜笑起来,满目情势逆转的狂喜,“夏侯云歌,本日是你的死期才对!”
夏侯云歌皱眉忍住憋闷的堵塞,沉寂地忍耐他欲掐死她的危急。
不知为何,夏侯云歌的心口传来一股锋利的剧痛,丝丝清楚入骨。
握住心口放着的遗世,唇边缓缓漫开一丝笑意。
夏侯云歌就趁此机遇,俄然发力,用尽满身力量搏命一搏,手中银针直刺向祁梓墨的心口……
“云儿,本日我便为你报仇!”
“好主张。”祁梓墨声音含笑,似宠溺般轻刮了下夏侯七夕的红唇。
祁梓墨再不踌躇,短刀终究再次发力,狠狠刺来……
夏侯云歌俄然有个极其大胆的猜想,倒是不敢信赖。
夏侯云歌持续加大手中力道,夏侯七夕终究再一次惊骇了,双目赤红,痴痴期盼地望着祁梓墨,红唇嗡合,只能收回细弱的嗟叹声。
就是死,也要拽上夏侯七夕鬼域做伴。
祁梓墨眼底的寒意让人如临冰窖,他一把推畅怀里的夏侯七夕,逼近夏侯云歌,一把拽掉夏侯云歌面上的黑巾。暴露她绝美的容颜,另有唇边的班驳刺目血痕。
死命咬住下唇,强忍有力的身材不至倒下,或被祁梓墨看出涓滴马脚。幸亏有黑巾遮面,祁梓墨看不到她的唇边已排泄丝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