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的脸上瞬时沉了几分,持续道。
一袭上好锦缎的新月白衫子,染了一片血污,如那盛开妖红的曼珠沙华,夺魂摄魄。
婢女们吓得战战兢兢跑过来,跪了一地。
轩辕长倾回到书房,余怒未消,将桌上堆叠的奏本全数堆到在地。他牛喘着,心口一阵狠恶起伏,不经意看到一侧的铜镜,照顾出他那棱角清楚的俊容,一双眸子黑如深潭。他一脚将镜台踢翻,吼怒一声。
时至傍晚,热意正浓,蝉鸣啾啾。
冰莹窝心一笑,“蜜斯对冰莹这么好,冰莹必然帮蜜斯一起高升。将那狐媚子的势头,压下去。再说了,等蜜斯的身子养好了,那狐媚子还敢霸着摄政王不放,蜜斯就入宫告密到太后娘娘那边去。太后娘娘但是蜜斯姑妈,必定向着蜜斯。”
她们都是北越人,另有些不能适应南耀的闷热气候,老是热的浑身是汗,烦躁难安。
秋水居。
“蜜斯,跟那种人置气犯不上。”接着,冰莹小声附耳道,“蜜斯,我瞥见摄政王的衣服上有很多血。”
轩辕长倾出门,大吼一声,“来人……”
“依依姐这几年,都说她是摄政王妃的人选,待我也还好,总感觉内心有疙瘩。现在摄政王妃的位子,花落旁家,明天依依姐来看我,我看她倒是淡定,一点怨色也无。并且前次,在王府别院,我偷偷潜入夏侯云歌房中,不慎掉了剑穗,也是依依姐还给我的。冰莹,你说依依姐会不会将这事奉告长倾哥哥?”
“哈哈哈哈……”夏侯云歌大笑起来,倍觉解恨,只是不知为何湿了眼角。
东朔一脸安静,恍若未见,回身要走,冰莹已小跑过来拦住他的来路。
“喂!你不念及我们曾经同在虎帐出征,出世入死的旧情也就算了,好歹看在我们蜜斯和你家王爷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透点话出来。这王妃和摄政王豪情到底如何?王妃入府便病了,到底如何回事?是真病了?还是被王爷囚禁?又得的甚么病?紫荆苑当真口风紧,一点风丝都不往外透。”
冰莹进门吓了一跳,屋里传来婢女谨慎翼翼的声音,“奴婢这就去叫人将蝉粘了,孺人娘娘息怒。”
“算了,现在本蜜斯在摄政王府颜面尽失,都笑话我倒贴进门。那些小人蹬鼻子上脸,你去也是受气,平白遭人白眼。”
“蜜斯,你别急,冰莹包管,这王府里头,再不会有女子盖过你去!”冰莹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锐色。
“不晓得,东朔阿谁木头口风特别紧。不过那锦缎新月白料子,确切是摄政王的衣服。蜜斯,你也别焦急,摄政王现在被那狐媚子勾了魂,不必然就能勾一辈子。她身份特别,又曾嫁过人,残花败柳怎跟蜜斯比。”
冰莹灿然一笑,眼里闪现一丝狠色,“那妖女在越国孤身一人,猖獗不了几时,摄政王再被利诱,蜜斯背后另有君家撑腰做主,不会萧瑟蜜斯到那里去。晋升位分迟早的事。”
锦画见冰莹一人返来,一双手狠力揉着绢帕,似要扯碎才解恨。“夏侯云歌阿谁贱人,到底那里好,把长倾哥哥看的如许紧。阿谁毒妇,我听人说,在我受伤时,还要再给我一刀叫我死!”
冰莹悄悄看一眼门外,见无人,声音很低地对锦画说,“蜜斯,克日我和依依女人身边的小玉走的很近。我将蜜斯赏我的糕点,都给了她,她很欢乐呢。”
东朔不作声,还是一脸毫无神采。
“木头!你怀里拿的甚么?如何有血?是王爷的衣服对不对?王爷的衣服如何会有血?王爷受伤了?你拿来给我看看!”冰莹说着,就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