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又惊又怒,双眼喷火,咬牙道:“你使了甚么妖法?”
小二连连回声,“是,顾爷。两位爷这边请。”
对劲楼号称宣京第一酒楼,取“人生对劲须尽欢”之意,酒楼修得非常气度,装潢可称豪华,向来是达官朱紫来往之地,等闲人难进。一个描述落拓的灰衣客明目张胆地坐在对劲楼门前不远,身前地上还摆着一壶酒,慢吞吞地抬头往嘴里灌酒,浑身酒气,描述脏污。
袁承海发笑,“既要逆天改命,又要莫逆天命,当真风趣。”他一举酒杯,“那莫逆先生,我敬你一杯。先生名号当真清脆,算仙抗命,号称铁口直断,有通天命,逆存亡之能,我实在神驰久矣。听闻先生十年前便已绝迹江湖,本日有幸得见怪杰,值得痛饮三杯。”
灰衣客自顾自地喝酒,点头晃脑道:“小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坐大街上,这处所大家都坐得,这条街是你们对劲楼的地盘么?”
“或许,但是一定。”莫逆长饮一口酒:“我号抗命,天命可逆。”他顿了顿,“只要,代价够大,运气够好。”
店小二全没了放肆气势,点头哈腰地这么退走了,那模样,倒像是老鼠见了猫,连爪子都不敢露。灰衣客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发笑道:“这位爷好大的威风。”
两人上了楼,所谓悲观亭,也就是对劲楼中的一个雅间,格式高雅,壁上有一幅顾源的题字,字体超脱俊雅,写的恰是“悲观”二字。房内燃着熏香,香气极清极淡,但是余韵悠长,成心机的是,房内香炉做工新奇,刚巧做成了亭子的形状,悬于梁上,小巧精美。
袁承海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黄白之物实乃世人梦寐以求,不是么?”
灰衣客赞叹:“不愧是对劲楼,这间房籽实在是新奇。”他又点头,“可惜这么高雅,分歧适我这等粗人。”
袁承海冲他淡淡一拱手,“鄙人爱惜生,不知这位先生是路过此地还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