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乘人之危,胜之不武……柳陛下这病,还不晓得会如何样呢。
实在,白夜杀人无数恶贯充斥,一条命可远远不如柳从之的金贵,如果柳从之真的死了,那白夜就算赔命,也无用处。
等待一旁的小薛王爷沉声问:“如果陛下出了事,你待如何?”
另一面,薛寅也猎奇,柳陛下这条命能撑到甚么时候。
柳从之安危的干系实在太大,牵一发而动满身,如果柳从之出事,他们这伙人全得垮台。小薛王爷现在尚能悠哉悠哉,如果柳陛下出事……大抵不管环境如何他也是悠哉不起来了。
白夜道:“那我能送一封信给仆人么?”
纱兰狠了心要杀他,天然没那么等闲能放弃,可就算前面要兵戈,也得顾虑朝中的各种。此次沙勿负伤而回,纱兰的根底本就有所摆荡,克日不知为何,沙勿受重伤的传言尘嚣直上,难以压抑。
“哦?”柳从之略微一挑眉,“此毒绝毒,你竟真的能治?”
柳从之端坐一旁,正在读一封密信,细心看完后落拓地将军报置于烛火之上,等烧得差未几,才挥一挥手,吹灭火苗,笑道:“我命人查过了。这个方剂和这些药应是对得上的。”
柳从之玩味地看了一眼那药瓶,笑着接过了,却道:“你无妨把药方写下来。”
他笑道:“这药、这张方剂、同白夜房中药炉里的残渣也对得上。”
那他是否也拿不准,这颗药喂下去后,柳从之是生是死?
柳从之接过药方,月国大名鼎鼎的毒修罗不但南朝话说得好,这一笔字写得竟也实在标致。笔迹清楚挺拔,何如锋锐过分,字字浸润着煞气,柳从之笑了一笑,“多谢。”
“他现在不平药就是必死的了局。”白夜冷冷道,“若他服了我的药丧命了,白夜赔命!”
“我只要七成掌控。”他道,“我不善于救人,只善于应对毒药。你中毒已深,我也不肯定这药是能治好你,还是让你的环境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