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以后。
这几日白夜在研讨药,柳从之也没闲着。这封信送出去的当日,厉明接到动静,围困他好久的月国人鸣金出兵了。
这是暗的不可来明的,被逼狗急跳墙了。
他笑道:“这药、这张方剂、同白夜房中药炉里的残渣也对得上。”
实在,白夜杀人无数恶贯充斥,一条命可远远不如柳从之的金贵,如果柳从之真的死了,那白夜就算赔命,也无用处。
白夜明白柳从之恐怕不信本身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纸笔,写下了一张药方交给柳从之,简短地交代:“炼成药丸,一日服一粒便可。”
柳从之玩味地看了一眼那药瓶,笑着接过了,却道:“你无妨把药方写下来。”
纱兰狠了心要杀他,天然没那么等闲能放弃,可就算前面要兵戈,也得顾虑朝中的各种。此次沙勿负伤而回,纱兰的根底本就有所摆荡,克日不知为何,沙勿受重伤的传言尘嚣直上,难以压抑。
白夜冷眼看着他,“你如果不得救治,恐怕撑不过一个月。”
他方才信誓旦旦道如若柳从之死亡,他白夜也赔命。
柳从之接过药方,月国大名鼎鼎的毒修罗不但南朝话说得好,这一笔字写得竟也实在标致。笔迹清楚挺拔,何如锋锐过分,字字浸润着煞气,柳从之笑了一笑,“多谢。”
以白夜的身份,乃至于白夜的名声,奉上一瓶毒药给柳从之实是太普通不过的事,以是只如果白夜给出的东西,柳从之毫不会等闲地用。
薛寅把玩动手中的药瓶,再看一眼白夜写的药方,懒洋洋问柳陛下:“陛下可请名医查过这方剂了?是否可托?”
“哦?”柳从之略微一挑眉,“此毒绝毒,你竟真的能治?”
那他是否也拿不准,这颗药喂下去后,柳从之是生是死?
上兵伐谋,昔年他在边疆兵戈,就感觉这位柳将军是一等一的短长,现在柳从之伤病缠身,南朝内哄,本应是大好的机会,不料这位柳将军兵戈短长,战略竟也更胜一筹,兵不血刃啊……
柳从之对此倒是非常风雅的应允了。白夜写的信誉的是月国话,柳从之天然也看了一遍,信上写的内容很简朴,包含已经完成诊治、炼制出成药等等,乍一看去平平无奇,柳从之将信翻了一遍,而后大手一挥放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薛喵喵和柳狐狸笑着对视,统统尽在不言中,啧啧。
薛寅眼睛亮了亮,接着看着柳从之惨白的面孔以及面上非常竭诚的笑容,冷静把这动机压了下去。
算了,乘人之危,胜之不武……柳陛下这病,还不晓得会如何样呢。
厉明沉沉嘲笑。
他顿了顿,道:“此药无毒。”
而薛寅守在柳从之床前,倒也值得称道。柳薛二人现在的干系乍一看如同君臣,并且是干系极好的君臣,只是有那眼尖的人揣摩揣摩,看着柳陛下对薛寅的宠溺,总感觉这事能够不太对,但这也不过是军中模糊的流言流言,无伤风雅,无足轻重。
“他现在不平药就是必死的了局。”白夜冷冷道,“若他服了我的药丧命了,白夜赔命!”
一日以后。
另一面,薛寅也猎奇,柳陛下这条命能撑到甚么时候。
白夜说柳从之如不得救治,撑不过一个月。就是不知如果得了救治,柳从之是能撑过一个月呢,还是当天就去见阎王?
却说小薛王爷尽忠职守地守在柳陛下的病床的躺椅上……打打盹,这么睡了半夜,薛寅舒舒畅服地展开眼,就见床上的柳从之也醒了,非常安静地坐起家。
白夜道:“那我能送一封信给仆人么?”
想要柳从之命的人,实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