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池文展开眼睛,“院长,您这琴真好。”
地经山雨几层苔。井当深夜泉微上,阁入高秋户尽开。行背曲江谁到此,琴书锁著未朝回。”
“近几年我倒是不管甚么俗事了,只是埋头下下棋,消磨点光阴,人老了,总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庐松书院多有管副院长办理,他为人沉稳端方,学问也赅博,陆松书院也算后继无忧,你的事情,他会安排好的。管毅啊,将她安设在翠林院,伶仃给她们三人一间屋子,其他的,一视同仁。你们下去吧,我倦了。”
庐松书院建于庐山涧峡谷,所谓“满庭花木半新栽,石字平湖远岸来。笋迸邻家还长竹,
“门生告别!”
“哦?”钟院长看把守毅身后,并未见到孺子,会心笑了。
“是你曲子好!”钟院长慈爱的笑了,“喊我父执就好,我与云子,也是多大哥友了!”
“哈哈,孟学究竟然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到这里肄业,倒不像他的气势,可见一物降一物,哈哈,早几年就听他提起要去襄州还一情面,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女娃子。”
钟岳仑看着消逝在翠竹拐角处的一行人,睿智的眼眸中也有了一丝迷离,少年俊才,真好……
“视其无形,闻之无道,不能呼之?”池文眼眸黑亮,吐字清楚,腔调平和的反问,哪有少年不浮滑?
“会操琴么?”
池文微微一笑,并不再谦善,走到古琴边案前,看了世人一眼,微微一笑,端坐下去,芊指抚上琴面,并不是着名的几把琴,随便拨弄了几个音节,琴声叮咚,其音漂渺,心中欢乐。想了想环顾一下周边的山林,看着水滴从翠竹上滴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清甜的氛围,仿佛一个个小精灵跃然面前,身随心动,一曲《东风》跃然面前。池文的琴,虽说只做文娱,但是她那看似没有章程的调子,却又能惹人入胜。一抑一扬,都成美景。总能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呼吸琴悦。
钟院长这时重视到隐庐外的男人,笑道:“管毅啊,你看,这孩子如何样?”
“隐庐”是由竹子做成的两层小楼,一楼是四周通风的亭室,摆有文房四宝,软垫茶具,当然,另有一盘未完的棋局。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头戴纶巾,素色儒袍,盘坐于棋案桌前,手执白子,单独思考,身后,是一个垂髻孺子,为他添茶。
“来,我听听!”
“父执!”
“嘘!”池文摇点头,在檐下站定,角度刚好能够看到棋局。
“是个好苗子,门生也曲直子引过来的。”
“那位就是我们的钟院长了!”门童冲池文等人行了学礼,池文回礼,他又向钟院长的方向行了一礼,就退步,走开了。
“女人?”若儿看看池文,游移的开口。
“只做文娱。”
“是!”
“师父亲和,对门生甚为用心,即便身为女子,他白叟家也并不容我松弛。一向听师父提及天放学子,心神驰之,师父也有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本来孟师父是想带门生游学天下,但门生担忧师父经不起耐久车马劳累,”池文想到对本身吹胡子瞪眼标孟师父,心中高兴,嘴角忍不住掀起一抹浅笑,“颠末学陌生导,师父同意门生外出见地,提起了钟院长,师父说‘文之幽远悦心间,抚天曲艺庐松路。’庐松书院虽是先人建立,但是钟院长幼年去官,归隐庐山,平生于学,已近五十年,敬之……”
钟岳仑,字昆之,年七十又八。少儿多才,十八高中夺状元,退学士院,岁末,随前朝大学士景伯言编辑《大月―太宗卷》用时两年,成而晋学士执笔,以此五年,入阁,却在一年后,去官,入庐山,至今四十有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