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钟院长看把守毅身后,并未见到孺子,会心笑了。
几人跟从去而复返的门童,走过文雅的“礼乐堂”,穿过朗朗读书声的“礼诵院”,转过曲径悠然的杨柳湖,来到书院深处的“隐庐”。
钟岳仑,字昆之,年七十又八。少儿多才,十八高中夺状元,退学士院,岁末,随前朝大学士景伯言编辑《大月―太宗卷》用时两年,成而晋学士执笔,以此五年,入阁,却在一年后,去官,入庐山,至今四十有八年。
“哈哈,孟学究竟然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到这里肄业,倒不像他的气势,可见一物降一物,哈哈,早几年就听他提起要去襄州还一情面,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女娃子。”
“隐庐”是由竹子做成的两层小楼,一楼是四周通风的亭室,摆有文房四宝,软垫茶具,当然,另有一盘未完的棋局。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头戴纶巾,素色儒袍,盘坐于棋案桌前,手执白子,单独思考,身后,是一个垂髻孺子,为他添茶。
“乐之无极,听之言言,岂是意乎?”管毅看向池文,开口问道。
“父执!”
“视其无形,闻之无道,不能呼之?”池文眼眸黑亮,吐字清楚,腔调平和的反问,哪有少年不浮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