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尔眼眸一亮,随即点头,又问,“第二句,若太守大人率军南下河玉城时,广郡顺势来袭安陵亦或三仓之地,当如何?”
风尔见他如此,便提及别的的事情,“太守大人,我听博安说,这位影大人将近冲破了,”他见洛川身后影子看了过来,便笑着点头表示,而后持续道,“上三境强者冲破非是等闲,掌门说能够请影大人前去丹阳峰冲破,由他护法,当无题目。”
洛川默不出声。
洛川双手向前一拱寂然道,“洛某先行替我西南汉州百姓,谢过听风阁高义!”
“唉,”风尔闻言忍不住感喟一声道,“韵儿是我们从藐视着长大的,现在下落不明,心中不免焦炙,更不必说掌门与清子师妹,只是此事恐怕牵涉甚广,须得从长计议,眼下太守大人当以永昌之事为重,韵儿这边,掌门定有计算就是了。”
风尔看着面前这个将甚么事情都说得轻描淡写的年青太守,一时候感慨万分,行了一礼道,“多谢太守大人解惑,风某受教了。”
风尔听闻此问道,“掌门说此事他另有计算,让太守大人不必挂记。”
洛川一边带着风尔今后宫的方向去,一边聊着些在离城住的是否风俗之类没有营养的话题,比及了后宫花圃,在一处间隔那座琉璃小楼并不太近的湖畔小亭里坐下,见影子挥手间布下隔音法阵,洛川才终究开口提及闲事。
风尔闻言不由一凌,这一番话里暗含的意义极多,让他满腹疑问,但见洛川没有持续说下去,便也压下了心中猜疑,只是将他所说全都记下,又问,“第三句,若太守大人此番不能速胜于河玉城,又当如何?”
洛川将风尔拉出屋外的时候,影子已经不声不响的呈现在两人身后,冷静的跟着,洛川没有转头去看,风尔也没有。
洛川现在面上反倒没有了先前的淡然模样,蹙眉诘问道,“钟女人被那位红衣前辈带走,也与洛某有关,此事洛某那里能罢休不管?”
“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将永昌拿下了,”洛川看向湖面淡淡道,“现在这个世道,天下各家,都能够算作是欺软怕硬的,此时现在,谁都不能先退一步,退了,便是众矢之的,绝难长活,想要衡量利弊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还得再过些年,天下格式再变,说不定才行。”
这一次洛川答复的不似先前两问那般随便,而是略略想了一想以后才考虑语句道,“言道将来胜负,起码眼下来讲,我还没有掌控,但若真的不能速胜,不能顺利光复河玉城,则只能在益城、照水城一线设防,再以未名城为前哨,在此三城之间布下重兵,与妖夷正面相对了。”
洛川直接道,“永昌孟氏具有四城之地时,尚且守不住河玉城,现在只余三城,那里能守得住照水城乃至益城,孟娇阳既担不得此重担,我便替他担了。”
洛川伸手道,“长老叨教。”
洛川一笑,答道,“说些让风尔长老听来沮丧的话,河玉城下的人族大阵现在已然被毁,就算是此战顺利,将南夷赶回十万大山以南,今后妖夷扣边也是常事,河玉城成为乱战之地已是定局,”他见风尔面上公然一变,反问道,“可长老你说,就算我们不接永昌郡这个烂摊子,我们的日子就能过得安稳?广郡云百楼十有八九不肯堕入此中,永昌孟氏就算故意也是有力,若无外力参与,恐怕不说照水城,便是益城都有能够丢了,届时南夷长驱直入,首当其冲要不利的,不还是我们的三仓之地?”
洛川“嗯”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风尔问道,“关于我曾见过钟女人,以及阿谁奥秘的红衣前辈的事情,钟掌门可有话说?”
洛川道,“此番光复河玉城,我没有从安陵亦或者三仓之地调兵,广郡若趁我南下攻打这两到处所,只要包管我方主将不被其上三境强者刺杀,特别是柔城将军陈敬之,川梁裨将李牧,以及郑仓裨将沈诚,这三人没事,那便没有甚么好担忧,反倒是通仓、寿同、益城一线,乃是我军南下的后路,说不定会在广郡的威胁之下,若广郡公然敢有悖逆人族之心,趁我军南下抗夷断我后路,则我方才所说三人必领军攻入广郡要地,届时便请钟掌门亲身出面压阵,以防金剑门之流与我们难堪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