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洛川嘲笑道,“孟婉儿,诸侯之战,不是写诗,广郡撕毁盟约侵犯兴城之前,你可想到他们会如此做了?其间之事,非是儿戏,你做不了主。”
洛川又问,“你为甚么会感觉,落在云百楼的手上,不如落在我的手上?”
洛川仰着下巴道,“孟婉儿,河玉城沦陷,你爹尚未晓得兴城易主之时,便要安排人将你和你身后的小东西一起送去兴城,这是要让你去为永昌孟氏留一条后路的,不是让你跑来我这里跟我谈求援的,必有厚报?你且说说能有甚么回报,我倒要听听你这个太守之女,能替你爹做主到甚么程度!”
洛川沉默无言,孟婉儿再次避开洛川的目光,轻声道,“而你几次三番与南夷相抗,不管益城之战,还是救济河玉城,都是明显白白将抗夷摆在诸侯之战前面的......现在河玉城沦陷,永昌郡遭受南夷侵袭,独一有能够救我永昌孟氏和子民于水火的,只要你......”
特别是那男童,先是被一场从未见过的血腥残暴的战役涉及,直面存亡,已是惊惧不已,再见到那五千离郡轻骑奔腾而来的气象,更是害怕到了顶点,他双手死死抓着孟婉儿的手臂,将小小的身躯半躲在孟婉儿身后,只暴露一只眼睛,瞪大了去瞧面前这个传说中的,永昌大敌!
孟婉儿一双妙目游移着,面上不复先前的安静,“我永昌另有精兵良将,妙手如云,撼山军亦驻扎益城,便是南夷兵临城下也底子不成能破城,离郡又如何能轻松入城?至于说堵截救兵后路......离郡具有雄师三十余万,我们如果如此做了,岂不是自取灭亡,定然不会如此。”
荒漠小道,五千离郡轻骑寂静如山。
被方才一战中烈火燃烧得四周焦黑又坑坑洼洼的荒地之上,千雪抱着花语跪坐在地上,顾不得她乌黑的长裙是以染了鲜血与灰尘,而在她身边的影子,则探手握在花语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