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像严起晨一样死在府宫,死在太守御座之上......
“永昌孟氏,”洛川的声音在真气的加持下传出很远,“身居尊位,而不能守其民,谓之失德,地处边关,而不能守其境,谓之失格,然此各种,非永昌郡前太守孟娇阳一人之罪!现在,罪人伏法!永昌所属皆归于离郡一朝,两郡子民是以免受兵器之祸,此为大功!特此......”
思齐翻开面甲,看着孟娇阳身后紧紧跟着的,面上尽是干枯泪痕的孟婉儿,以及一众哭哭啼啼却又恰好压抑着声音的宫廷酒保,似惊似叹,面色庞大。
洛川胯下黑马看一面前面两个托盘,而后探头在第三个匣子上嗅了嗅,打了个响鼻。
翻开托盘上的白布,第一个托盘上现出一大一小两方广大厚重的玉质印玺来,那印玺上是一条盘卷着身躯的似龙似蛇的怪鱼,相传永昌孟氏得水运而昌,孟氏先祖见大江龙鱼而起,是以将此龙鱼作为孟氏的传承图腾,刻在了太守印玺之上。
常御风看一眼劈面那支素红色步队里邋里肮脏的中年男人,挥手令一众剑修冷静御马挪动位置,构成个诡异的半圆,将洛川地点的离郡轻骑的“箭头”位置,模糊围拢。
此时现在的洛川,同为太守,不知为何竟戚戚然,心中只反几次复的想着一句话。
孟娇阳垂着头,回看了一眼,面上隐现死灰之色的孟婉儿身边,老顾和两个年长些的宫廷酒保便各自捧了一个托盘快步走了出来,弯着腰将三个托盘承现到离郡轻骑面前。
洛川又一挥手,尽是素红色的步队当中便又起了压抑的惊呼声,一道火光熊熊燃烧,倒是将步队当中被几个宫廷保护抬着的棺材烧掉了。
就站在孟娇阳身后的邋里肮脏的中年男人眼睛一瞪就要行动,却忽的一滞,继而面色惶恐的看向天空,一动都不敢动。
洛川停顿了一下,慎重道,“特此,封永昌前太守孟娇阳为奉献侯,甘原县守,其子孟凡为忠武伯,赐甘原之地二十里于甘原孟氏,赦甘原孟氏后辈余罪,许其入文武举,本日迁族!”
思齐点头,翻身上马,而后号召身边两骑,上前去将老顾等三个宫廷酒保手中的托盘取来,呈回到洛川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