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舒夜摇了点头,“长生长生,自古以来几人长生?我们毕竟也只是些活得久了的人罢了,人间各种,皆要在乎的。”
听完洛川一席话后,钟舒夜仍能低头品茶,泰然自如,风清子脸上的笑容却消逝了,黑衣老者看向洛川,还是沉默不语。
竹亭当中顿时温馨下来。
洛川哈哈大笑,“钟掌门求的是长生大道,人间各种皆可以是过眼云烟,不必在乎。”
中年妇人摇了点头,“虽说听风阁相较于其他一些宗门而言,确切算不上管束严苛,但对于门下弟子的培养还是有着一套严格的端方的,特别是春秋在五十岁以下的弟子,每日修行冥思的时长都是有定命的,不过对于年纪大些或者修为碰到瓶颈的人们来讲,刻苦便落空了最大的意义,反倒是修心养性靠近天然,说不定反倒得了自家机遇。”
隔着那映托了蓝天的小湖,洛川看着那一片水墨画般的风景问道,“皂山听风阁,也该是如许的处所吧。”
黑衣老者沉默不语。
听风阁别院。
“局势如此,由不得谁......”洛川点头,“数月前,离城太守府宫殿前忽的落下一鼎,而广郡太守府宫前......也有一鼎落下......!”
“长辈方才路上还与风清子前辈提及,对于皂山听风阁山上修行的糊口甚是神驰,”洛川看向竹桌劈面的听风阁三位父老笑道,“只可惜身在如许的位置,大抵是没有机遇去体验的了。”
“以是苍颜剑宗之于离郡......是为如何?”钟舒夜又问道。
“现在广郡控扼两河之地,却失了安陵,则其西方于我离郡而言便是流派大开的,”洛川道,“可因为离郡毕竟是两边之地,只要抗夷大局一日难测,则离广之争便一日仍有牵挂,至于将来一年将会如何......”他看向听风阁世人面色寂然,“则就要看本日之兴城了!”
黑衣老者又问,“不成制止?”
“仅仅大力支撑?”钟舒夜诘问。
为他带路的中年妇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是微微一笑,点头道,“嗯,听风阁前几代中一名掌门酷好青竹,便在后山种了漫山的竹子,是以皂山前山松柏,后山竹林,便是夏季最酷热的时候,也不缺喝茶的好处所。”
“长辈觉得也是如此,不必说十年,便是两年,恐怕都难,”洛川看向黑衣老者缓缓道,“而离郡和广郡......终归是有一战的......”
钟舒夜低头品茶,不言不语。
“大力支撑足矣,”洛川回道。
洛川点了点头。
黑衣老者闻言摇了点头,“该是不能。”
这实在还是那一日钟舒夜的一问。
“再说西夷,现在西南汉州与西夷南支订交的便只要我离郡一家,但因为狐族本身谋而后动的脾气,在呈现绝好的机遇之前,不至于呈现太大范围的正面抵触,只不过北有龙脊谷,南有西固关,长年驻军偶有战事在所不免,”洛川取过桌上茶杯饮了一口,给劈面三人留足消化时候,然后才道,“最后,再说那诸侯之战!”
风清子却接着开口问道,“太守大人觉得,现在西南汉州之局势将会如何?”
“长辈不能未卜先知,以下所说也不过一家之言,”洛川道,“先说南夷,虽说现在先有南疆之盟后有雅水之盟,可实际意义有限,南面疆场上我们仍旧处于被动优势,离郡一方情势尚好,永昌若以半郡之力聚于南疆两城,倒也尚可,最为费事的还是安阳,落空三分之地后又落空了魏长河,双龙城元河防地恐难悠长,白河与元河之间大半膏壤能够成为拉锯疆场,千万百姓东进北上,相邻州郡必将接受难以设想的流民之难......”
“不算河内郡南部三城争议之土,西南汉州现在一州四郡,永昌郡和安阳郡自顾不暇,独一另不足力的不过离郡、广郡罢了,”洛川道,“离郡陆军纵横难敌,广郡海军称霸两河,看起来各有千秋,实则还是我离郡占了一步先机,这一步先机,便在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