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被封氏瞪了一眼。
如此独厚,世人惊诧的目光齐齐投向了流熏。眸光里尽是羡慕。
流熏心头犯了疑虑,春旎姐姐都在劝她,“外祖母厚赏,父老赐,不敢辞。熏儿你就喝了吧?”
“也不打紧,是巴豆。”
“那汤里多了味甚么药?”
谢展颜合拢双手喜上眉梢的打量满桌的酒菜赞叹:“呀,蓝骨南海珍珠鱼,芙蓉蟹,都是我最爱吃的!娘,能够吃了吗?颜儿饿了!”
不过奉承阿谀的话,但是流熏早就防备了喜姨娘。现在晚晴偃旗息鼓,喜姨娘却一定肯认输,容了她明日去宫里崭露头角,飞上枝头。
“可否有阿谁福分,就看你们姐妹的造化了。”老夫人感喟一声。
但是此生,她的运气可不会再由任何人摆布,只是她的奥妙只要深藏心底。
“噗嗤”老夫人才吃的一口菜几乎喷出,世人更是指着方春旎笑得打迭。
“许是明儿是大蜜斯要入宫去给太后娘娘存候谢恩的好日子,那么紧急的日子,必然喝些汤补补才是。”喜姨娘故作不查的谈笑,仿佛成心点明老夫人厚此薄彼的不公。
更有,端给哥哥的汤被送回,如何假手给喜姨娘端来?常日哥哥最是鄙夷喜姨娘这类跳梁小丑般的人物。
继母倒也公道,每次怒斥她时,总也捎带上谢展颜,难怪展颜常常抱怨,倒似是大姐姐是母亲亲生的,她倒似是抱养的。
“杨妃是天上的仙,忽闻岛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小巧五云起,此中绰约多仙子……那杨妃岂不是天上飘去的?”
更是一阵大笑声,讽刺流熏。
不待春旎追来,她捂住小腹倏然回身就跑出殿外便跑边笑:“熏儿先去换衣。”
既然如此,她就无妨吃了这汤。
流熏笑着揉揉肠子,打量那碗汤,满眼放光般说:“这千大哥参汤,老祖宗曾说是谢府女儿出嫁时谢府才熬的。最是滋补养颜,喝过后不过一夜,肌肤雪润如酥莹白似玉,弹指欲破的,古书里都有记录呢。”
倒是老夫人慈眉善目标笑了得救:“吃吧吃吧,都饿了,今晚的菜肴,本就是怡贵妃娘娘赐的酒宴,宫里御膳房做的。”
流熏仍在笑,打趣方春旎:“旎姐姐才是面若三春娇花照水,其霜压雪的肌肤,堪比杨妃了,天然不必再吃这汤了。”
身在朱门,谢家的嫡长女,她的婚姻本来就是一桩政治权力的买卖。恰好她率性而为,现在想来,宿世里祖父祖母对她昔日的各种包涵,捐躯了的何止是一门婚事。
“我?”展颜一听小脸憋得通红,流熏莞尔一笑说,“如果颜mm能嫁给六皇子,那才是亲上加亲呢……”
展颜一听,正中下怀般对劲的一笑,流熏又说,“如果六皇子公然被扶为太子,今后mm就是太子妃,那今后我们姐妹可都要仰仗颜mm照拂了。”
一阵笑闹中,丫环们端来了参汤,喜姨娘凑趣的一脸陪笑说:“这汤是御赐的那枝千大哥参煲了一日煲成的,本是赐给老祖宗进补的,可老祖宗心疼俊哥儿的伤,打发丫头赐给了俊哥儿,谁想俊哥儿吃药忌口,又给端了返来。老太太清楚是舍不得吃,推说腻了心,让赐给大蜜斯吃。”
见摆布无人,方春旎对流熏点点头,似必定了她的猜测。
酒宴安排,世人花团锦簇的拥了老夫人去前厅。
才出了厅堂转过游廊盘曲,流熏停了步,方春旎已缓缓跟来。
流熏笑道:“孙女怎可独专,纵是祖母所赐,也该世人分享。”
她悄悄用羹匙调着那汤,凑去鼻边一闻,笑靥如花般感慨:“好香!”
流熏却犯了深思。统统来得好快……
“巴豆?泻药……”流熏猎奇道,“可这汤,是宫里的怡贵妃娘娘赐给祖母的。”流熏犯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