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如听鬼怪轶闻般惊得瞪大眼,竟然有如此奇事?
谢妉儿忙叮咛说:“都戳在这里做甚么?还不速速扶殿下去换衣,再拿那滚热的姜水来给殿下服用驱寒。啧啧,罪恶,罪恶!”谢妉儿忙叮咛着世人服侍景璨散去。
但是看小姑母的神采倒是一脸当真,不似在打诳语。
景璨冻得周身瑟瑟颤栗,颤抖牙关却说不出话来。
封氏透出几分无可何如,叮咛下人们清算残局。
谢妉儿见她不信,持续说,“随后是瑞皇子十岁那年的上元节,皇上帅文武百官和嫔妃们登上景和门外高楼同百姓同乐,这位十二皇子俄然腹中闹内急,哭嚷着要皇上带他去如厕,凭寺人如何哄劝都不可。皇上宠溺他,就依了他下了楼,不过才在内里担搁一会儿,谁想楼阁俄然坍塌,登楼去的几名官员和宫娥寺人无一幸免罹难。若非十二皇子担搁那半晌,怕是皇上就要被砸在楼下。”
流熏噗嗤一笑,不信道:“这便是以讹传讹了吧?一个痴儿,如何替皇上遮挡灾害?”
她口中叨念着:“真是倒霉,莫不是那十二皇子是熏儿命里的天煞星?前日里他为了晴儿去庙里禁足的事儿同熏儿大吵大闹胶葛不清,痴痴癫癫的,似要杀了熏儿的心都有,今儿又脸儿一抹,嬉笑怒骂的来提亲……如何阴魂不散的?”
流熏伴了小姑母一起谈笑着回了梨雪馆,倒是满腹苦衷。
“那烟花落的碎屑滚烫的沾落在奴婢发鬓上呢。”
“说来也是大家称奇呢。这十二皇子八岁那年,高丽国送来一只海东青,皇上帅百官去殿外旁观,谁想那高丽国的王子要篡位包藏祸心,想借海东青殛毙皇上。那笼子一开,海东青俄然扑向皇上,直向皇上天灵盖啄去……幸亏那十二皇子俄然惨叫着扑去皇上怀里,那一声叫,竟然吓得海东青肝胆分裂,嗖的一声坠地,翻了白眼,死了!”
“传闻是十二殿下的字写得像鬼画符,触怒了皇上,被贬到我们府里向你爹爹来习字的。”谢妉儿毫不上心,她回房,丫环们打好了一盆热气腾腾的净面水,羊乳兑的,白腻腻柔滑的乳液上漂泊了几朵艳红的梅花瓣,格外清雅。
深思半晌她问:“可真有这类怪诞的事儿?许是皇上是天子,有上天保佑,海东青天然不能近身伤圣驾,一定是甚么吉祥皇子的功绩。”
有仆人懊丧地上前问谢妉儿:“姑太太,这聘礼……”
只是他拜别时,锋利的眸光狠狠在流熏脸颊上划过,透出一抹阴冷薄寒,似看出甚么端倪。
“那里就等闲来的甚么天火?”谢妉儿释疑说,“许是放爆仗烟花的火星子燎了聘礼上覆的油纸。”
他仇恨的眸光紧紧瞪了流熏,固然无凭无据,但他深知此事定然同流熏有关,看到这小女子就令他周身发寒,仿佛又回到那日在半壁亭沉碧湖板桥旁,被她从身后一把猛推坠水,冻得几乎去见了龙王普通。
“哦?莫不是果然是个痴傻儿,难怪…….”流熏恍然大悟普通。本来只感觉他时而明白,时而胡涂,装疯卖傻的故作童真,莫不是公然是个痴傻儿?
“这,送去那里?”仆人更是不解。
“母亲,女儿也是为大局着想。若不让世人知伸谢府同十二皇子并没有暗里的婚约,抛清干系,临此百官保举新太子之际,谢府暗里同十二皇子攀亲,若传去皇上耳朵里,但是大罪!”流熏满脸当真地说。
“那里来的送回那里去,还用问吗?”流熏应道。
谢妉儿轻笑道:“便是个傻子,也是皇上的爱子。传闻端贵妃当年产下一对孪生子,天降吉祥,皇上给两位皇子一个取名祥儿,一个取名瑞儿,瑞儿就是这十二皇子。恰是旎儿的祖父还在太病院供职,这两个皇子还是他老亲身率太医去接生的…….两位小皇子小时候聪明聪明颇受圣眷,可谁想,这对儿孪生皇子六岁那年,祥儿殿下俄然溺水身亡,这十二殿下瑞儿就被吓得半死,足有半年失语不能说话。皇上肉痛不已,为祥儿殿下建了古刹,还请了羽士高僧做法,破钞了半年的风景才将十二皇子唤醒,醒来后,这十二殿下就如此浑浑噩噩的,时而明白时儿胡涂,行事诡异不经。任是如此,他却似有神灵庇佑普通,总能在危难关头化险为夷,更能为皇上遮挡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