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仆人懊丧地上前问谢妉儿:“姑太太,这聘礼……”
“表妹也须得谨慎谨慎,水火无情,须得远避才是,更不能同十二弟普通贪玩,玩火自、焚!”他的话音里很有深意,玩味地望着流熏一笑而去。
“传闻是十二殿下的字写得像鬼画符,触怒了皇上,被贬到我们府里向你爹爹来习字的。”谢妉儿毫不上心,她回房,丫环们打好了一盆热气腾腾的净面水,羊乳兑的,白腻腻柔滑的乳液上漂泊了几朵艳红的梅花瓣,格外清雅。
流熏噗嗤一笑,不信道:“这便是以讹传讹了吧?一个痴儿,如何替皇上遮挡灾害?”
“那里来的送回那里去,还用问吗?”流熏应道。
“哦?莫不是果然是个痴傻儿,难怪…….”流熏恍然大悟普通。本来只感觉他时而明白,时而胡涂,装疯卖傻的故作童真,莫不是公然是个痴傻儿?
谢妉儿见她不信,持续说,“随后是瑞皇子十岁那年的上元节,皇上帅文武百官和嫔妃们登上景和门外高楼同百姓同乐,这位十二皇子俄然腹中闹内急,哭嚷着要皇上带他去如厕,凭寺人如何哄劝都不可。皇上宠溺他,就依了他下了楼,不过才在内里担搁一会儿,谁想楼阁俄然坍塌,登楼去的几名官员和宫娥寺人无一幸免罹难。若非十二皇子担搁那半晌,怕是皇上就要被砸在楼下。”
封氏惊奇的目光望着她,责备道:“熏儿……”
流熏忍住笑,垂了眸子,津润的脸颊上不喜不怒,端坐泰然,仿佛统统如烟云过眼,她并不经心。
谢妉儿伸手凭了丫环们为她挽上袖笼,纤长的十指深切盆中浸了浸,深思半晌冷冷道:“你不必去理他。十二皇子,他这里有些弊端。”谢妉儿奥秘地指指本身的额头。
“这,送去那里?”仆人更是不解。
流熏伴了小姑母一起谈笑着回了梨雪馆,倒是满腹苦衷。